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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男生不好意思的神色,萧骁笑了笑,说出了答案,“我让鴖跟婴勺跟着小火了。”
鴖跟婴勺?
男生定睛看去。
果然,萧骁身边的那两只妖怪不见了。
男生恍然。
随即又自嘲自己刚才观察了半天也不知道观察了什么?
竟然连鴖跟婴勺不见了都没有发现。
这么明显的事实。
男生摇摇头。
他也真是马虎。
……
不过这样一来,他倒是放心了。
有鴖跟婴勺跟着小火,小火想必就不会迷路不见了。
男生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谢谢。”
……
萧骁若有所觉的看向通道口的位置。
他听到了脚步声。
几秒后-
“两位客人,想买什么?”
中年男子笑容满面的向两个年轻人走来。
男生有些被吓了一跳。
中年男子见此,面上露出了些许抱歉之意,“不好意思,我这人就是嗓门大。”
“不……”
男生摇摇头。
是他刚刚在说小火的事,突然听到陌生人的声音难免吓了一跳。
此时却有些不好解释。
……
“老板,你心真大。”
萧骁笑着转移了话题,“店里这么多玉器,你人却在后面的屋子里。”
“哈哈~”
老板笑声爽朗,“我这店里可是装着好几个监控呢。”
“谁想偷到我头上谁倒霉。”
萧骁走进店铺的时候就发现了四处角落里的监控。
刚才也不过是见男生有些不知如何应对热情的老板就随便起了个话头。
……
“两位小哥,想买什么?”
老板再次询问。
“是想要送人还是自用?”
“若是送人的话是送给长辈还是小辈?”
……
老板言辞利索,问题一个接一个。
完让人插不进话。
男生有些懵。
萧骁想,他们可真是进了一家“厉害”的店。
……
“哈哈~”
老板标志性的笑容又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他知道现在很多年轻人买东西喜欢自己看、不喜欢别人在一边多话。
“但我想问的清楚些,也好更有针对性的给你们推荐东西。”
“省得你们一个个的看过去费时间。”
再说男生嘛,买东西一般都没有女生那么耐心。
也不舍得花太多的时间在买东西上。
他这样也算是投其所好。
……
“我们只是随便看看。”
萧骁眉眼微弯。
“哦哦,随便看看啊。”
老板脸色不变,仍旧笑容可掬,“随便看,随便看。”
毕竟是玉器,他店里的东西价格都不便宜。
来看的人不多。
最后买的人更是不多。
他若是连客人看看都不允许,他家玉器卖出去的可能性可就更低了。
至少人家愿意看看,是对这里的玉器有兴趣。
有兴趣就好。
有兴趣就有做成生意的可能。
……
男生见萧骁应对自如,不由得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只是,老板这么跟在他们的身后。
笑容满面、态度殷勤。
若他们真的只是看看,最后什么都不买……
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
“老板,你不用一直跟着我们。”
萧骁转头对中年男子笑道。
“我们想自己看一会。”
“哦哦,好的。”
中年男子从善如流。
他停下了脚步,“要是你们有什么需要的话,随时叫我。”
“千万别客气。”
“嗯。”
萧骁点头,“谢谢。”
“我们会的。”
……
中年男子坐回了收银台后面。
也没有看着两个年轻人,而是低头看起了玉器。
发现这一点后,男生的神色松缓了下来。
注意到萧骁看过来的视线,男生不好意思的笑笑。
他不太擅长应付太过热情的人。
也不太擅长拒绝人。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他果然是属于有些笨拙的那类人吧?
……
“要离开吗?”
萧骁询问。
男生一愣。
离开?
他们不是才跟老板说要自己看看吗?
这就走了……是不是不太好?
……
看出男生虽然意动但又有些犹豫的表情,萧骁笑笑,“我们不知道玉雕的情况。”
“小火有可能还要在这里再留一段时间。”
“我们在这里等也无济于事。”
“还不如回去等消息。”
“玉雕完成了,鴖或者婴勺会回来通知我。”
“到时候我们再来接小火好了。”
……
男生听着频频点头。
萧骁说的没错。
所有的事萧骁都安排好了,他只要照着做就行了。
这让他很是安心。
只是……
“我们就这么走了吗?”
男生压低声音。
心里仍旧有几分犹豫。
“老板……”
萧骁轻笑,“那你想买玉器吗?”
男生看了看架子上的玉器。
都很精美。
只是价格……也很是“感人”。
他老实的摇摇头,“太贵了。”
他还只是学生,没有自己的收入来源。
这么贵的东西他是买不下手的。
而且,就算他想买……他的经济情况也告诉他,他买不起。
……
“那我们留着越久,不是越给老板一种我们会买的错觉吗?”
萧骁不是喜欢拖拉的人。
既然知道他们不会买,那何必在这里多费时间呢?
……
话虽如此……
男生知道萧骁说的是对的。
留的越久,反倒越不好意思就这么走了。
他点了点头。
……
萧骁转身,向门口的方向走去。
只是刚走了两步。
他停了下来。
让后面一时不察的男生差点撞上去。
男生后退一步,才疑惑的开口,“怎么了?”
……
萧骁低头看向怀里的小白狐。
“阿九?”
他轻声询问。
“嘶嘶~”
白蛇探出了身子。
隐约听到声响的男生寻声看去。
下一秒,“啊-”
男生的惊呼戛然而止。
虽然很快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但是声音已经发出了一半。
不远处的老板起身,“怎么了?”
匆匆的脚步声响起。
很快,老板走到了两个年轻人的身边。
他先是看了看架子上的玉器。
发现上面的玉器都完好无损后才有些不解的看向刚才发出声音的男生,“发生什么事了吗?”
……
男生下意识的看向萧骁的手腕。
老板顺着男生的视线看了过去。
下一秒,他愣住了。
这个……
“蛇?”
老板不确定的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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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管不顾封立昕目光中的殇意。
一句‘悠悠别去’,最终还是卡在了喉咙里。
“老莫,去跟着悠悠。夜里人多又杂,千万别让人伤害到她。”
“唉,好,我让小钱跟着。”
莫管家是不会离开封家离开封立昕的。这是他的宗旨,更是他职责。
但不答应封立昕又不行,因为那只会让他更担心。所以,他便应声让小钱去跟着蓝悠悠。
蓝悠悠是个高智商的女人。
像夜那种地方,乌烟瘴气、糜废一片,当然不适合她一个女人去。
更何况还要把封行朗从里面给捞出来!
所以,蓝悠悠出门之后,便给一个叫苏巴奎的泰国人打去了电话,让他在夜门外等着她。
苏巴奎,泰国拳手。是河屯那条毒鱼赏给义女蓝悠悠的保镖。
蓝悠悠带着苏巴奎闯进夜的时候,白默正肆无忌惮的遛着他儿子白小野。
白小野,一头漂亮又雄壮的狮头藏獒。
白默当亲儿子养的。
虽然这只狮头藏獒看起来凶猛,但事实上却呆萌憨厚,早就失去了它应该有的野性。
但用它来吓唬人,还是可以的。
苏巴奎是个职业的杀手,他很熟悉用什么样的招数能将人瞬间击倒。所以那群夜的打手们,就相形见绌了。
正好白默闲着,就牵着他的宝贝藏獒过来看热闹。
当白默看到蓝悠悠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因为白默记起了上回夜里的那三个少爷。只不过是应了封行朗的要求,扒了这个女人几件衣服,可后来他们三个少爷竟然无一例外的都死了!
而且还死得相当的惨烈。听说男人最脆弱的东西都被割掉了,还塞在了各自的嘴巴里!
想想就够血腥残忍的!
白默真的很难将那件血腥的事,跟眼前这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联想在一起。
“蓝悠悠,这是要砸我场子么?”白默冷哼。
白默是夜的太子爷。他当然不会怕蓝悠悠,更不会怕蓝悠悠身边那个看起来很能打的苏巴奎。
“告诉我封行朗在哪儿?”蓝悠悠问得直截了当。
“巧了,我还真知道!”
白默笑得妖孽,本就长了一张漂亮得让人咋舌的俊脸,一派阴柔之美。
“可我就是不想告诉!”
白默半舔着自己的唇,故意逗乐着蓝悠悠。
“那我就让人砸烂这里!”蓝悠悠狠厉的说道。她也是个嚣张跋扈的主儿。
“很能打是么?”
白默瞄了一眼蓝悠悠身边的苏巴奎,漂亮的俊脸一扬:“就先来上这么二三十个人,陪他玩玩吧!我最喜欢以多欺少了!”
这里可是他白默的地盘。就凭他一个苏巴奎,再怎么的能打,都翻不了天。
蓝悠悠是个睿智的女人,她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任凭苏巴奎有多能打,可也无法做到以一敌十,更别说敌二十了。
很明显,白默是想让这群打手跟苏巴奎来车轮战术。以消耗苏巴奎的体力。
于是,蓝悠悠的目光落在了那条看似凶猛,可内心憨厚的狮头藏獒身上。
蓝悠悠在夜弹了大半个月的钢琴,知道太子爷白默养了只蠢狗当儿子宠着。
唇角勾起一丝阴冷的笑意,蓝悠悠跟苏巴奎讲了一句泰语。
在场的人几乎没人能听得懂这样的小语种。
连白默都蹙眉旁观:这女人又想耍什么花样?他还真就不信就凭一个苏巴奎能翻得了天!
打不死他丫的,也累死他丫的!
就在白默一副嗤之以鼻等着看好戏的悠然自得模样时,那个苏巴奎突然就改变了方向,朝白默手中牵着的狮头藏獒扑了过去。
几乎是瞬息万变,还没等白默意识到苏巴奎的目标是要攻击他的宝贝儿子白小野,那只藏獒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把匕首抵着。
说实在的,这蠢狗真的辜负了它这身雄壮的体型,被苏巴奎一拳就打得嗷嗷直叫。
哪里还敢反抗苏巴奎的紧勒啊,眼巴巴的朝亲爹白默哀嚎着。
“白默,封行朗和这只蠢狗,二选一!”
蓝悠悠冷生生的说道。
听到亲儿子白小野被打得嗷嗷直叫,白默这个亲爹实在是心疼利害。
在蓝悠悠的威逼下,他还是告诉了她封行朗所在的房间号。
等蓝悠悠领着苏巴奎离开上楼去时,楼下传来了白默的训骂声。
“特妈个蠢货!把老子的脸都丢尽了!白长了这身腱子肉,老子真想炖了下酒!”
那只狮头藏獒哼哼卿卿的在白默腿边蹭来蹭去,任由白默这个亲爹怎么骂,它都不肯离开。
“默爷,要不要派人跟上去?”夜里的保安队长询问道。
“派什么派啊,们被打伤了,还不是老子替们付医药费啊?一群没用的东西!连一个人都拦不住,白给们饭吃了!”
白默骂骂咧咧的。
可随后,却又阴森森的笑了,“放心,们的严邦大爷,会把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伺候好的!”
“是不是啊小野?”白默拍了拍那只狮头藏獒的脑袋。
白默知道:严邦一定会替他好好教育蓝悠悠的。
因为严邦从来就不知道怜香惜玉!
******
蓝悠悠跟苏巴奎砸门的时候,严邦正在浴室里冲澡。
要伺候醉酒的封行朗洗澡,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严邦本也不愿意多事儿的。
只是封行朗的胃本生就不太好,加上鸡尾酒气化后的刺激,呕了自己一身。严邦也没能幸免。
将封行朗伺候好丢上庥后,严邦这才有空搭理浑身淋透的自己。
蓝悠悠跟苏巴奎撞破门进来时,便看到封行朗横躺在庥上,睡得很酣实。
体态雄伟而健美,浑身的肌肉流畅又柔和。
只是……封行朗身上的衣服都哪里去了?
严邦穿上裕袍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他到是想看看,谁这么胆大包天敢闯他的房间!
“严邦?”
蓝悠悠是认识严邦的。知道他跟封行朗的关系非同一般。
只是他们两个男人共处一室,而且封行朗还一丝不着,他们俩究竟干了些什么?
“这个恶心的变一态,怎么阿朗了?”
蓝悠悠本能的以为:封行朗被严邦给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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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不是顺着苏堰的意来吗,等苏堰放松警惕,再一举将玉玺和虎符拿回来。
绫清玄还是觉得用武力解决得比较快,但这样就会拉低好感度。
好感度哇好感度,怎么刷呢。
【宿主,不如找机会住到丞相府吧,近水楼台先得月,一来可以找到玉玺和虎符,二来可以培养感情。】
嗯,那本座先把皇宫毁掉,这样就无家可归到丞相府了。
【……】皇宫做错了什么。
“陛下,今日的早朝您得去。”
女官在一旁催促。
绫清玄看了看还未全亮的天色,沉默着去了朝堂。
说来这朝也不是必须天天上,绫霜就一个傀儡摆在这,臣子们也都知晓。
她来不来其实无所谓,但苏堰让她到场,她还得必须去。
这个仇绫清玄记下了。
坐在那九五至尊的龙椅上,绫清玄没一会儿就站了起来。
不远处放着软椅,那是专门给苏堰准备的。
他不垂帘听政,但作为女皇的老师,有监国的身份,所以能在这上头坐着。
绫清玄盯了那软椅几秒,又盯了几秒。
“陛下!”女官惊呼。
……
等文武百官和苏堰上朝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小姑娘坐在软椅上悠然自得的模样。
大臣们心里咯噔一下,变了脸色,顿时全部朝拜。
“陛下三思啊!”
绫清玄手里还端着茶。
三思什么?
一大早一起面壁思过吗。
女官在旁边气得发抖,她完全拦不住绫清玄。
倒是苏堰镇定自若的抬眸,像是对着不听话的孩子说道:“陛下,坐回龙椅。”
那语气可真真冷漠到了极致。
也让下边的大臣寒噤了几下。
陛下这是在跟苏丞相闹脾气?
陛下果然长大了。
绫清玄当然不知道哪些臣子心里的想法,只是眸色淡淡道:“今日朕想坐这。”
小家伙现在都不看她眼色了,椅子硬不知道吗,坐坐试试。
朝堂之上,苏堰不能拂了绫清玄的面子,他略皱着眉,“可。”
大臣们凌乱了,这陛下闹腾,苏丞相怎么都不阻止啊。
【宿主,反派好感又涨了一点点耶。】这不是个受虐的吧,怎么越跟他反着来,他就越涨好感。
一点点?
【……嗯,五点吧。】
到正数之前别开系统提示。
【好的呢!】反派就作吧。
因着苏堰的位置被抢了,他便站在绫清玄的身侧。
而大臣们由正对着龙椅的方向,全部变成斜着的了。
日常的政事汇报没多大变化,但绫清玄却不同于以前绫霜的沉默寡言和无趣,而是参与了对话和讨论。
那些苏堰批改过的奏折,即使没拿到她面前,她浅浅听过之后,也谈了自己的见解。
小姑娘话不多,简洁而又清冷,愣是把下边大臣的上奏给梳得极有条理性,也说得他们震惊不已。
陛下果然长大了!
这些臣子里,有不少还是以前的旧臣,因为有绫霜这个血脉在,所以压下了对苏堰的不满。
绫清玄现在这副睿智又条条是道的模样,让他们眼冒绿光,觉得陛下这是准备翻身了。
同时也深深担忧着,陛下锋芒毕露,苏堰怕是会对她下手。
等差不多交谈完,小姑娘突然‘哦’了一声。
“这些,都是苏老师教给朕的。”
苏堰就在侧边看着她。
从这个角度,能清晰的看到那如画般的眉眼,跟雪山一样清澈充满灵气缭绕。
冷冽到不近人情,又涵盖着世间万物。
仿佛她真的成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人,而其他所有人,皆对她俯首称臣。
苏堰心中出现微颤的痒意,很快就被按下。
那些臣子中不满苏堰的,听了绫清玄这话后,觉得苏堰也不是真的把绫清玄教成一个废人,竟对着苏堰夸赞起来,那态度也是比之前好了不少。
绫清玄这一做法,给足了苏堰面子。
女官喊着无事退朝,那些臣子一一离开,直到走干净后,苏堰低沉而又醇厚的嗓音轻启,“为何不坐龙椅?”
绫清玄起身活动了一下,走过去敲敲龙椅。
“下次让我上朝,准备个软垫。”
两人相处,她又恢复了普通的自称。
苏堰竟是觉得他有些喜欢听她这么平易近人的称呼。
但他面上依旧没有表情的提醒道:“陛下,不可如此自称。”
小姑娘靠近,以前不曾有的冷香,这会儿却侵蚀着苏堰的嗅觉。
“我只对这样自称。”绫清玄说完,转身走了。
剩下的女官,衣袖下的拳头握得紧紧。
她照例汇报着苏堰不在时的情况。
“陛下今早留了梨君妃用膳。”
苏堰似乎还沉浸在小姑娘刚刚那句话里,瞧着她的背影,缓缓收回目光。
“君妃与君后,一步之遥,盯着梨君妃那边。”
君后的位置,是苏泽的。
……
绫清玄拿着御书房里的书,就去了御花园的凉亭。
她的寝宫太大,她所拥有的东西,只有那吊床,而且里边光线也不好。
御书房笔墨的味道很重,闻着头晕,不如在外边轻松。
绫清玄看着书喝着茶,觉得老年生活甚是不错。
【……】宿主双标!只准自己说自己老,哼唧!
“陛下~”
软绵甜腻的声音传来,兰侍君咬着粉嫩的唇,凑近行了礼之后,将糕点放在绫清玄面前。
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眸中,带着巴巴的委屈。
“听闻您今日留梨君妃用膳了。”
兰侍君是绫霜后宫中唯一一位家世清白,被绫霜接回来的普通人。
也只有他眼中的爱慕,是真的只为绫霜一个人存在。
如果这糕点里不下药就好了。
这孩子怎么整日想把她往床上拐。
“嗯。”绫清玄轻轻应了声。
还好zz将她安置的时间不晚,不然等原主真的宠幸了人家,这就不好办了。
兰侍君见她这般疏远,心里揪成一团。
“那明早,侍身能跟陛下一同用膳吗?”
兰侍君呼吸紧张,等着她的回答。
可就在她轻启朱唇的时候,穿着上好金丝绣制华服的男子,突兀的出现在这。
苏泽眼里冒着火,怒不可遏。
“绫霜,我告诉,娶了我之后,这后宫就给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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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毛鸡还在帮助黑天狂猿一族炼制武器,毕竟黑天狂猿一族的族人有很多,着实把无毛鸡给累得够呛。
但是为了完成与狂战的交易,解开身上的诅咒,无毛鸡也是在拼了。
“叮叮叮……”
山洞之中,传来无毛鸡辛勤劳作的声音。
还有小王打呼噜的声音。
“你这臭狼,一天到晚就知道睡觉,也不帮帮本大爷的忙!”无毛鸡呵斥道。
“吼吼!”小王突然叫了起来。
无毛鸡瞪眼道:“怎么?还敢跟本大爷顶嘴?”
这时,小王一冲就出去了。
无毛鸡转头看去,顿时看到小王跟在叶星辰屁股后面,摇着尾巴进来。
“鸡哥!”叶星辰笑道。
无毛鸡眼睛一瞪,有些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叶星辰,满脸不敢置信:“五星战王!嘶,你小子这段时间吃了什么丹药?升级这么快?”
“呵呵,不光是修为暴涨到了五星战王,我的肉身修为更是达到了‘大小如意’的境界。”
叶星辰笑道。
随即,他将自己这一行的经历告诉无毛鸡,对于无毛鸡,他是非常信任的,没有任何隐瞒,将吞噬五行天火都说出来了。
“我靠,那个火皇真厉害,居然搜集到了五行天火,难怪你小子能够把肉身修为提升到大小如意境界,敢情是吞噬了第三个火种。”
无毛鸡兴奋道:“这样也好,我的凤凰不死火就能留下来,等你以后踏入战皇境界再吞噬。”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叶星辰笑着点头。
无毛鸡嘿嘿笑道:“那个炎家的家主炎明威这次也算是丢脸了,居然错过了一个天火,和天火比起来,他带走的那些火皇遗物跟路边的石头差不多。”
“毕竟谁能想到火皇拥有天火呢!”叶星辰有些幸灾乐祸。
“对了,将你小子从谢家四条龙那里夺过来的残缺半圣器给我看看。”无毛鸡随即突然说道。
“怎么?”叶星辰有些诧异,不过还是把残破的黄、色旗帜拿了出来,递给无毛鸡。
无毛鸡仔细看了看,随即眼中光芒一闪,惊喜道:“好东西,这里面果然蕴含了一部分圣器材料,我正好可以把它取出来,融入你的黑剑之中,就能让你的黑剑进化为半圣器。毕竟,你小子是走剑道一路的,拿一个破旗帜舞来舞去算什么事?”
叶星辰闻言顿时惊喜道:“那太好了,如果我的黑剑成为半圣器,那么我的战力也会提升很多。”
“嗯,给我一段时间即可!”无毛鸡随即接过叶天手中的黑剑,说道。
叶星辰眼中光芒一闪,说道:“那你要快点,我们还得出去杀掉那五条龙,谢家大龙暂时杀不掉,但是剩下的四条龙,我们可以将其宰了。”
“嗯,是该给谢家一个教训了,告诉他们,我们也不是泥捏的,敢通缉我们,那就等着我们反杀吧。”无毛鸡眼中寒光闪闪,满脸杀气地点了点头。
“对了,鸡哥,田鹏云的事情,你怎么看?”忽然,叶星辰问道。
无毛鸡闻言不由得叹息一声:“没想到这小子会有如此劫数,心病最难医治,你恐怕只能去请苦行僧一脉的高僧试试看了,在修心上面,他们是战神大陆最顶尖的一脉,如果连他们都没有办法,那就只能等你成为战神,到时候喂他喝下你的战神血就行了。”
叶星辰闻言苦笑,想要成为战神哪有那么容易,而且要是时间耗费的太长了,恐怕田鹏云也坚持不了那么长时间。
看来,还是得去小西天走一趟。
叶星辰准备击杀谢家的几条龙之后,就去小西天走一趟,一来是躲避谢家的追杀,毕竟那时候谢家肯定会发疯的,他正好去小西天避一避。二来,也是为了救治田鹏云,可谓是一举两得。
“好了,小子,你先去休息吧,我得给你快点炼制好黑剑。”无毛鸡摆了摆手,带着黑剑和黄、色残破旗帜便到一旁炼制去了。
叶星辰在山洞里找个安静的地方盘膝而坐,继续参悟次元九斩。
如今他只差通关一座宝塔,就能的都剑尊的认可,获得剑尊的传承。
而剩下的三座宝塔之中,‘战’之宝塔是不可能的,毕竟那要踏入九禁领域才能通关。
‘心’之宝塔也很难,但还是有点希望。
‘术’之宝塔相对来说要容易一点,毕竟叶星辰的剑道天赋不错,他还是有把握的。
因此,叶星辰现在一边修心,一边参悟次元九斩。
……
时间缓缓流逝。
一个礼拜后,无毛鸡就把黑剑炼制好了,将它的品质从极品武器提升到了半圣器的程度,威力大增。
至于原本那残破的黄、色旗帜就报废掉了。
“好剑!”
叶星辰拿起黑剑,感受到了一下黑剑的重量,以及其中蕴含的可怕威力,顿时满脸喜色。
“小子,有此剑,再加上你的肉身修为达到了大小如意境界,以及赤金战甲的相助,你现在完有能力击败五星战皇。”无毛鸡笑道。
叶星辰点了点头,这点他还是有自信的。
他现在是五星战王,踏入八禁领域就能抗衡四星战皇,如果再加上黑剑、赤金战甲和大小如意的肉身修为,如果还不能抗衡五星战皇,那他就是白痴了。
如果再让他遇到罪恶之城城主,恐怕他不需要在岩浆底激战,就能将其斩杀。
“除了谢家大龙之外,剩下的四条龙,最高的谢家二龙也就相当于五星战皇,我有把握对付。”叶星辰满脸自信,眼中寒光闪烁,是该到了动手的时候了。
无毛鸡点了点头,冷笑道:“走吧,这次我们两人联手,让谢家的那位大龙彻底成为光棍司令。”
“嗯,先去找梦麟打听一下消息,看看那五条龙具体在什么地方。”叶星辰说道。
一人一鸡离开山洞,然后在隐蔽的地方,无毛鸡升空,载着叶星辰消失在龙啸深渊。
此时的无毛鸡,也踏入了九星战王境界,不过因为他遭受到诅咒,天赋没有彻底恢复,所以目前只能抗衡四星战皇,最多因为天火有点优势。
如果不是因为诅咒的话,凭借他神兽的强大血脉,一人足以杀死那位谢家大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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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敏当时看向林华堂,眼神悲凉,“华堂,孩子……我决定打掉,以后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了。”
这段错误的关系已经持续了这么多年,到现在也是应该结束的时候了。
以前的她一直下不了决心,因为她从十八岁开始一直到现在,她人生中最好的年华都消耗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她也会有不甘心。
但这个孩子的到来却是让她看清了一些东西,她已经错了,但不能再继续错了。
她年纪已经不小了,但是距离入土还有几十年,她剩下的时间想要过崭新的人生,不想像现在这样当个见不得人的“情妇”。
但林华堂却很激烈的表达了反对的意见,他说他爱她,绝对不会放开她,还说他这次已经想清楚了,一定会离婚娶她的。
他说的太坚决,说完后怕申敏会不听话一个人逃跑,还专门找了保镖盯着她,而他自己也会每两三天抽时间过来陪陪她,用心安抚,满口承诺。
申敏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不错,但她却没有什么野心,她对林家没有所图,但能成为林太太、当上林华堂名正言顺的妻子的诱惑还是太大了。
她想堂堂正正的站在他身侧,想让女儿也冠上他的姓氏,虽然自私,也知道这么做会伤害另一个女人,但她还是可耻的照做了。
然后,有一天,林华堂的母亲,也就是林老太太找了过来。
她过来后就是打量了一下申敏,淡淡道:“原来你长这样啊……早就知道你了,但却还是第一次见,你身子最近怎么样?”
申敏小心翼翼的说还不错。
“嗯,那就好好养身体吧,这一胎是男孩,不容不失,要是顺利生了下来,那之后少不了你的。”
说完后停顿了一下,就又道:“你跟着华堂二十多年了,还给他生了个女儿,你的人品性情我都看在眼里,也很放心。等到你生完孩子,我就会促成华堂离婚娶你。”
这句承诺让申敏欣喜非常,颇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激动。
林华堂是有给她承诺过,但他有过不守承诺的前科,这让申敏多少都有点不安,可是现在有了林老太太的话,那她就是真的吃了一颗定心丸。
这之后她就认真的养胎,直到顺利生下一名男婴。
孩子不是在医院生的,而是林老太太请了专业的医生到家里给她接生,当时林老太太还有林华堂都在,他们在见到男婴出世后都露出笑容。
可在这时,让申敏感觉到晴天霹雳的事发生了——
林老太太直接抱起了孩子就要走!
“……其实,林老太太根本就没有想过让林华堂娶申敏进门,在她眼里申敏就是个拿不上台面的人,远不如赵芬这个儿媳带来的好处大,她说那些话只是为了稳住申敏的心,好让她把儿子乖乖生下来,这样他们林家就能直接把男婴带走了。”
老施叹道。
这些事是申敏来找他,请他制符时对他说的。
那时的她状态已经很不好了,整个人看着无比的虚弱,头发也是乱槽槽的,但只有眼神中的那抹坚定的光让她看着无比的清醒。
她这些年过的太憋闷了,本来她也是一家子所期盼着的唯一的大学生,结果刚上大学就认识了林华堂,年少无知初入爱河,一切都由那个人掌控着,从辍学到生女,直至整个人生都被他带到了深渊里。
她也反抗过,逃离过,但有的人实际上就是恶魔,他只会看着你沉沦,还会踩你一脚让你陷的更深,却绝对不会是向你伸出援手的那个人。
“那之后呢?”有人问。
“申敏护子心切,知道林老太太这一离开就肯定不会再让她见到儿子了,孩子她刚生下,就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于是就不顾生产完还虚弱的身体就爬起来要抢,老太太抱着孩子要躲,还推了一下她,林华堂也过去拉扯她,申敏当时跌倒在地,老太太也没控制住力气,手一松就……”
老施说到这里就不忍心再说下去了。
“就怎么了?把孩子也给扔下去了?”木杨有些不可置信的问。
老施默然点头。
在场人都沉默下来。
他们也觉得很是唏嘘,既是为了那个才刚刚出世的孩子,也为了申敏这个母亲。
刚出生的孩子哪经得起那样的一摔,十有**是没命了,这对申敏来说会是个多大的打击啊。
“呵,这就是‘大门大户’做出来的事情。”
有人轻嗤着说道。
林家人嫌弃申敏小门小户,可申敏这一生或许对不起家人,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赵芬这个正室夫人,但却唯独没有对不起林家。
跟申敏比起来,林家的所做所为才是搬不上台面的那个。
“之后的事情大家想想也就能知道了,申敏跟林家也是撕破脸了,之后为了报复,就来找我制了符,而她拿到符后不久就自杀了。”老施说道。
“所以那个骨灰,就是那个男婴的?”
有人指了指那个小罐子。
老施点点头,“想来肯定是了。”
“可这不对啊,申敏是怎么听说‘命符’吗?又是怎么找到你的?”陈曦山提出了疑惑。
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玄术一道大约就相当于“迷信”,因为普通人能找到的大多都是些江湖骗子,是靠舌灿莲花来赚些钱的虚假道人,真正有本事的玄门中人他们是接触不到的,也拿不起应付的报酬。
可申敏既然只是个普通女人,又是怎么会找到老施那里去的?
“这个我问了,她说是她女儿同学的父母曾提起过的,她就找那人要了联系方式,那个人我知道,是我以前的一个顾客。”老施解释。
“那血符变命符又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这是偶然,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的?”
“我觉得不是。”
老施摇摇头,有些迟疑的说,“我觉得她似乎也跟玄门有些渊源,因为她在问我血符时的有些话现在想想就觉得很专业,应该不是普通人能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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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封行朗厉斥着严邦的口不择言。
其实严邦只是转达了医生的吩咐,关心他封行朗的身体。
得到的却是封行朗冷情冷意的呵斥!
“行,我滚!”
严邦懊恼的撸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门外。
“既然医生不让吃,那就别吃了!要乖乖听医生的话!”
雪落走了过来,从封行朗的病床边拿过了那个保温瓶,“还是留给我跟闺女吃吧!”
“雪落,别太担心了,亲夫真的没事儿……别听严邦胡说八道。”
封行朗拉过妻子的手,送至唇边吻了又吻。
“我才不会担心呢!反正的身体是铁打的,即便千疮百孔、满目疮痍也能自行挺过去的!”
雪落微微换息,“如果自己都不珍爱自己,别人的担心也只会是多余的!”
“老婆……这是在跟亲夫呕气呢?亲夫听的话,乖乖的养伤!”
“这还差不多!”
雪落将丈夫抚在自己肚子里的手给拿了开,“我累了,要带诺诺回家休息了!”
“……”
封行朗还真没想到刚刚因为他的伤还泪眼婆娑着吃不下东西的女人,这一刻却喊累要回家。
“老婆,不跟闺女多陪亲夫一会儿么?”
封行朗当然心疼孕育着闺女的妻子,但他真不想这么早就让妻子离开。
“大哥,今天就劳在这里守着行朗了。我累了,想跟诺诺早点儿回去休息!”
“嗯,好!冉冉,一定要把雪落照顾好。”
“知道的!雪落姐现在可是我们家的国宝级人物!”
莫冉冉连忙奔过来搀扶住孕肚并不是很明显的雪落,“放心吧,我会寸步不离守着她的。今晚就跟她睡了!”
“睡一间房,可以!但别睡一张床!”
封立昕微微蹙眉,“就那睡姿……还是放过雪落吧!”
“我的睡姿有问题吗?”莫冉冉诧异的问。
“睡着之前,还能把团团当个宝;可睡着之后,团团就成枕头了!”
其实还有更过分的,封立昕也不方便在众人面前言说。
“那莫冉冉同学,还是别跟我家雪落睡了,让诺诺陪着他妈咪就行!”
封行朗立刻警醒式的叮嘱起了儿子林诺,“诺诺,照顾妈咪和妹妹的光荣任务,就交给了!”
“亲儿子收到!”小家伙豪爽的接令。
原本封立昕今晚就打算留在医院照顾封行朗的。
……
走出病房的雪落,看到了在走廊尽头独自抽着闷烟的严邦。
看到肚子见大的林雪落朝自己走来,严邦立刻掐掉了自己手上的烟,并将四周的烟雾挥手驱散。
“严大哥……”雪落柔声喃唤了一声。
“嗯,跟诺小子这是要回去吧?我让人送!”
想了想之后,“还是我自己送们回去吧!手下的那帮蠢货办事,没一个能让我放心的!”
“严大哥,对不起啊……刚刚行朗那么凶,我真的很抱歉。这病人气多,严大哥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行朗一般见识行么?”
原来雪落着实走出病房,是为了替丈夫封行朗给严邦道歉。
“弟妹说这话就见外了!这封行朗每次受伤时,最好使的就是他那嘴巴了!”
严邦的神情微微缓和了一些,“我要是真跟他见气,那早就已经气死掉了!”
“严大哥,我大哥他身体不好,今晚还要劳派人在这里看着点儿。”
“那严大哥亲自守在这里照顾封行朗,总能放心了吧!”
严邦咧嘴一笑,似乎释怀不少。即便封行朗再凶他,他也有正当的理由留下了。
受他妻子之托,这理由够充分!
“严大哥,的手臂……是不是受伤了?”
细心的雪落发现了严邦露着的手臂上有大片的烧烫伤。
严邦抬起手臂瞄了一眼,“没事儿,皮外伤而已!”
“怎么没事儿,看着都让人感觉到疼!”
雪落关切的劝说,“严大哥,还是让医生给包扎一下吧,那样会好得更快一些的!”
“行,那就听弟妹的。一会儿我就让医生把手臂包扎一下。”
严邦真心不讨厌林雪落这个温婉又善良的女人。
“对了严大哥,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那个塞雷斯托……”
“当场被炸成肉泥了!”
觉得自己的表述会吓到怀孕中的林雪落,便又连忙改口说道:“肯定是死了!”
雪落没接话,只是默默的垂了垂头。
“大邦邦,我亲爹就拜托照顾了!”小家伙奔过来抱了抱严邦。
“行,大邦邦接令!”
严邦将小东西举过头顶,又亲了亲之后,才将小东西重新放回了地面。
也没有多问什么,雪落便跟着莫冉冉一起领着两个孩子离开了。
当时的雪落并没有想到过程的凶险和结局的惨烈。
以为这次恶性事件处理得应该还算顺利。毕竟严邦和河屯他们都还好好的。
也许在雪落看来:河屯这个被塞雷斯托盯上的报仇主角都能有惊无险,那身怀绝技的丛刚,就更不会有事儿了!
在回封家的路上,林诺小朋友突然想起什么来。
“妈咪,亲儿子想去一下浅水湾看看义父和老十二他们!上回我跟亲爹坐直升机离开货轮去做手术时,义父还没有醒过来呢!亲儿子想去看看义父!”
亲孙子想去看望一下受伤的亲爷爷,原本就是很孝心的行为,而且妈咪林雪落还是这么善良的女子;
但这一刻,雪落却直言拒绝了儿子提出的请求。
“今晚妈咪不想离开!还是改天再去看义父吧!”
有怨气,那是显而易见的。毕竟河屯的恶劣行径,已经牵连到了他自己的亲儿子和亲孙子。
只希望经过这次事件之后,河屯能自我反醒,并自我收敛。
不能再将这满身的戾气肆无忌惮的扩散了!
“那好吧,亲儿子今晚就留在家里陪着妈咪。等明天亲儿子看过亲爹之后,再去看义父,好不好?”
小家伙偎依在妈咪的怀里,卖乖的问道。
“明天的事,等明天再说吧!”雪落轻描淡写的应了儿子一声,“可别忘了,还要上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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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都走到这里来了,想要反悔也不可能。你一直就说那条路那条路,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条路到底叫什么路了吧?”青年问道。
“当然可以,那条路叫歧路。”使者说着突然停了下来,向前指着,“你看那就是歧路。”
“嗯?这么快就到了!”青年抬头看了过去,有些惊讶的说道,“这也不是一条普通的小路,为什么叫歧路?”
“你快点跟上来,我们进入了歧路再说,不然时间到了路就消失了。”使者小跑着跑了过去,青年立刻跟上,感觉到好像穿过了一层无形的东西,然后就看到使者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对青年说道,
“好了,现在我们已经进来了,就不用紧张了。因为要承载我们,所以这条路就固定了。因为你是来自于阳世的人,属阳,而我属阴,刚好阴阳两头互相牵连,所以岐路固定。”
“这条路之所以叫歧路,是因为这条路是阴阳两界的分歧点,通过这条路,可以随便进入阴阳两界,如果单独的阴阳某一界的生灵走这一条路往往就会发生不可思议的事情,去阳世,他有可能路就通向了阴世,反之亦然,这也是他叫歧路的一个原因。”
“正好今天天时人和具备,我也是第一次走上了这条路,以前也只是听说过它的神奇,但是没有一个对应的人,所以也没法走。”
青年点了点头抬起脚就要走了,却被使者按住了肩膀:“别动,脚退回来。这个歧路可不是这么走的。你这一步走出去有可能就走入深渊,也可能就走入地狱,或者也有可能直接走入到太阳当中,或者也有可能直接回到家里,但是想要到达我们的目的地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青年收回了脚,忍不住问道:“这就奇怪了,路在脚下却不能走,那我们要怎么到达目的地?”
“歧路你现在看到的景象也只是一个拟象。歧路并不是路,严格的说,并不是能够用脚来走的路。”使者说道,“现在看起来你是在路上,这也只是一个拟象,实际上我们是在阴阳互生互克的一个平衡点,你一步走出去打破了平衡,为了维持平衡就会把你排出去,排出到什么地方就不由你做主了。”
“一般的情况下都会被排出到一团体量比较大的质能体旁边,如果真的是阳世,距离我们生活的星球,最近的体量最大的就是天上的那个恒星太阳了。当然,有其他原因引起的情况,那就很难说了。”
青年瞬间出了一身冷汗,连忙问:“那我们到底该怎么样才能走到我们正确的目的地?”
“歧路歧路,只要一走就入歧途。这路当然是不能走的。”使者笑着说道。
“不能走,那我们怎么去关城?”青年有些疑惑的问道,”难道我们就直接站在这里不动?”
使者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动那么就永远停在了这个状态了。这条路不是让我们走,是让我们被走。我们现在只要安安稳稳的等在这里,然后等到接应我的人出现,我们就可以直接跟那个人走,很快就可以走到目的地。”
青年听到这话,脑袋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词语:“陷阱!具有这种特性的地方,绝对可以用来做陷阱!”
见青年,沉默不语,使者说道,“不用担心,我是爱命来请先生,在离开之前我就已经传讯回去了,也收到了回应。现在他们应该正在开路,耐心的等一等就好了。事实上这可是个好地方,毕竟阴阳动态平衡的之处,在这里呆的时间越久,对我们自身的阴阳状态的影响就越大,对于活人来说,阴阳平衡可是大有好处。也正因为这条路没有人走,所以才能够排除先生的顾虑啊!”
青年点了点头,然后就跟使者聊了起来,并且不停的询问一些关于阴世和阴阳间隔的相关情报,使者也没有隐瞒,回答了。
就在两人闲聊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你们快点过来……”
青年看了过去,看到了一个发出金光的灯笼,灯笼上面有一个符号。
“来接我们的人来了。我们赶快顺着灯光的指引直接向着灯光跳过去。”使者说道,“不然错过了天时,又得等一个轮回周期。”
使者说完之后就向着灯光的地方跳了过去,青年也跟着跳了过去。
青年只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然后瞬间眼前一亮,就进入到了另外一个昏暗的地方,在自己的面前正是那一盏发着金光的灯笼。
青年一下子就看到了以上巨大的城门,使者说道:“先生,镇南关到了。我们直接进去就可以了。”
青年被带进了关城之后,安置到了一个馆舍住下,然后又有其他的人来接替使者给青年端上了一些食物,青年吃过之后,按照指示在一个圆盘形状的屋子里面坐着,身上就上开始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颜色的气体弥散出来。
“想不到这个地方的厕所这么奇怪!跟活人的使用方式也不一样。而且这种方式事实上比阳世方式好的多,有很多不能被排除的有毒物质都能够被排出来。”青年从圆盘屋子里面出来,来到旁边的洗浴室,边泡澡边想道,
“事实上就算是我本身是一个活人,用这样的厕所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只不过这种排泄方式,一代一代的用下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对人本身的身体系统造成改变,导致以后人的排泄口退化。”
“说实话,现实当中虽然正在超凡复苏,但是无论怎么样,也不能够惠及所有人,就算是传说当中上古时代,社会当中一大半都是普通人。如果我真的把这个东西引进到现实当中,导致了现实的人身体出现变化,那就不好了。”
“再多看看吧,虽然阴阳两界大多不同,但是肯定有能够通用的一些东西,把这些东西引进到阳世当中,应该不会造成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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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的同时,灭世圣王扬起的风邪神刀,亦轰然斩下。
这一瞬,风邪神刀散发出了闪耀天地的银色光芒,更是爆发出了所向无敌的毁灭气息,凌厉的杀伐之气渗透其中,犀利的剑气利落劈下,划破虚空,直击向吴百岁。
灭世圣王充满了十足的信心,他已然认定,吴百岁为强弩之末,他不想再浪费时间,便以这一刀,彻底终结吴百岁的命,让这场鏖战画上终止符。
一刀,开天辟地,所向披靡。
场,倏然安静,氛围,猛地紧绷。
所有的人都滞住了呼吸,风邪神刀杀气太重,离得再远的人都感受到了那死神般的恐怖杀气,以及毁天灭地的力量冲击,他们知道,灭世圣王下了杀心,而吴百岁又始终处在弱势,再加上他已经伤重到了极致,面对灭世圣王这开天辟地的杀招,吴百岁几乎是必死无疑啊!
大家仿佛已经预见了吴百岁惨淡的结局,绝望的情绪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每个人都陷入了焦灼和紧张中,这一秒的时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这一战,似乎真的要走向尾声了。
整个空间好似都凝固了,唯剩那一道犀利刀气势如破竹,斩天灭地,袭向吴百岁。
吴百岁瞳孔扩张,面色陡变,他的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他的身体已然超负荷,刚才的激战,消耗了他几乎部的能量,他也将实力发挥到了极点,可惜,他仍是落到了遍体鳞伤的下场。这种情况下,灭世圣王又发出了至强杀招,吴百岁完被逼到了绝路,他的脸上,浮现出了浓烈的凝重之色,他的眼里,充满了阴沉沉的雾霭,但眼底深处,似又闪过一丝决然。
陡然间,吴百岁伸出手,在天魔剑的利刃处,迅速划了一下。
嘶!
只听一道轻微的声音响起,天魔剑锋利的剑刃,直接划破了吴百岁的手掌,鲜血汩汩流出,将天魔剑的整个剑刃染了个通红。
一染上吴百岁的血,天魔剑便好似触碰到了什么机关一样,突然金光大放,震颤不止。
而手执天魔剑的吴百岁,也好似受到了感染一般,骤然爆发出了身体内部潜藏的所有力量。
轰!
霎时间,一道金灿灿的龙影呼啸而出,飞旋盘桓,以无比霸道的姿态,缠绕在吴百岁的周围。
龙影通体金色,龙身上浮现了一片片细密的龙鳞,厚实密集的龙鳞,宛若最坚实的铠甲,瞬间将吴百岁整个包裹,为吴百岁铸就了一个坚不可摧的护盾。
下一刻,吴百岁毫不迟疑,扬起染血的天魔剑,朝着那道下落的刀气,猛然劈砍而去。
金色的剑气破空而出,飞快激射,迎向那一道犀利刀气。
砰!
风邪神刀刀气与天魔剑剑气再次于虚空碰撞,爆发出震天巨响,碰撞出灿烂光芒,金色和银色分裂四射,磅礴的气浪席卷,爆炸的威力惊天动地。
刀气与剑气炸开,两股攻势皆崩裂溃散,但就在这一瞬,灭世圣王忽然俯冲而下,一瞬便冲至了吴百岁的头顶上空,他双手紧握风邪神刀,对着吴百岁当头劈砍而下。
这后发的一刀,才是真正致命的一刀。
吴百岁心中大震,他无暇思索,凭着本能,双手横举天魔剑,格挡在自己的头顶上方。
铿!
利器撞击声倏然响起,天魔剑和风邪神刀,实打实的对击在了一起,爆发出了更巨大的威力,产生了更汹涌的气浪,激射出了更灿烂的火光。
猛烈的撞击之下,吴百岁裹着厚实龙鳞的身躯,剧烈地哆嗦了一下,他的面色,变得非常难看,他举着天魔剑的双手,都不禁颤抖了起来。
灭世圣王居高临下,俯视着苦苦支撑的吴百岁,狰狞着脸道:“现在,我看你还能用什么来保命。”
话毕,灭世圣王蓦然加大力道,他的通身,释放出骇人的气势,他手中的风邪神刀,绽放出了更加夺目的光彩,刀身之上,喷薄出了更凶狠的杀气,以及更加凌厉的刀气。
无穷刀气裹着源源不绝的杀气,携着暴雨狂风之势,向着吴百岁侵袭而去。
灭世圣王就是趁着吴百岁拼尽力抵挡他的风邪神刀之时,特意激发出超强刀气,果决地了断吴百岁的性命,在他看来,吴百岁已经失去了抵御和反击的条件,现在,吴百岁便只有死路一条。
观战的人,也愈发紧张了起来,灭世圣王每一次的攻击都有后招,完是让人防不胜防,吴百岁好不容易抵抗住了灭世圣王一开始劈下的犀利刀气,又挡住了风邪神刀的直接攻击,可灭世圣王竟还能趁机激出杀气满满的刀气,吴百岁双手举着天魔剑,部的精力都集中在抵抗风邪神刀,他如何能应对得了这后发的夺命刀气啊!
众人忧心不已,但下一瞬,大伙儿就部惊住了,他们竟是看到,灭世圣王激发出的无穷刀气,在碰撞到吴百岁周身的龙鳞之时,倏然定格住了,无法再前进半分,仿佛部被龙鳞给挡住了。
吴百岁安然无恙,他虽仍在奋力抵挡着风邪神刀的下压,他的面色也仍然吃力,但是,他没有受到进一步的伤害,更没有丧命。他刚刚之所以释放出龙鳞裹住身,就是为了以防灭世圣王的阴招,而那道缠绕他盘旋的龙影,则是吴百岁催发出的真龙气息,用来快速疗伤的,同时,吴百岁也启动了不朽之力加持,让自己伤势尽可能快的恢复。
于是,一番僵持之下,灭世圣王的攻击不仅没将吴百岁一击毙命,反而给了吴百岁一点缓冲的时间,吴百岁表面看起来是应对艰难,实际上体内伤势已经在迅速好转。
灭世圣王眼见自己的刀气被阻,且吴百岁的身体状况似有所好转,他立即紧皱了眉头,大变了脸色,他意识到,自己还是低估了吴百岁,他以为自己的连环攻击,便是不给吴百岁喘息之机,一举要了吴百岁的命。可是,吴百岁却趁着僵持之时,偷偷修复伤势,隐隐有着扭转乾坤之势,这让灭世圣王顿时怒气勃发。
他不假思索,立刻抬刀,再次对着吴百岁当头劈下。
这一次,灭世圣王的刀势更猛,力道更大,气息更浑厚,刀锋下落的速度也是极其之快,刀中杀气更是浓烈之至,灭世圣王怒了,他誓要斩碎吴百岁,结束这一战。
吴百岁眼神微变,浑身龙鳞金光更盛,当灭世圣王一刀劈斩而下之时,吴百岁的背脊,忽然生出了一对黑色的龙翼,龙翼扑腾展开,吴百岁整个人迅速向后飞走了。
灭世圣王的风邪神刀,最终劈了个空。刀气斩落在地,将地面劈出了一条深长裂痕。
吴百岁扇动龙翼,身形极速远离灭世圣王。
灭世圣王气得整张骷髅脸都扭曲变形了,煮熟的鸭子飞了一次又一次,他的夺命杀招次次落空,这个事实,简直让灭世圣王狂暴,他带着冲天的怒火,提刀向着吴百岁追袭而去,他踏步虚空,脚下生风,身影如电,速度如迅雷,他在向吴百岁极速靠近。
他一边追,一边开始挥起了手中风邪神刀,向着吴百岁疯狂劈砍,他的速度奇快,刀势密集,刀气强猛,杀气磅礴。
吴百岁一边继续疗伤,一边快速躲闪,他的伤皆由风邪神刀造成,且伤势太多太重,所以他再怎么加速疗伤,也没法让自己短时间内痊愈,而他的疗伤又不能中断,面对灭世圣王的夺命追击,他只能躲。
吴百岁不停展动龙翼,同时开启阵法,为奔逃的速度增幅,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然而,灭世圣王的速度也不慢,他如影子一般,紧紧追着吴百岁,他手中的风邪神刀,也是一刻不停地朝吴百岁挥砍,吴百岁释放出来的阵法,皆被他斩破毁灭。
这一场惊险追逐,似乎永无止境,吴百岁使尽浑身解数,拼了命地逃离,可灭世圣王追得更紧,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是越来越近。
吴百岁的处境,越来越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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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黛雨知道他存心气自己,今天是高考第一天,她才不会被他坏了心情,轻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每天都用那香炉为我小姨祈福。”反击就这样悄声无息地开始。
张弛心说你个没见识的小丫头片子,那是香炉吗?那是乌壳青的丹炉,受得住三昧真火,炼得出三品金丹,真是白瞎了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肉眼凡胎,不识仙家宝器。
林黛雨道:“都用出感情来了,越来越不舍得还给你了。”这么说就证明她已经承认香炉的归属权。
张弛知道她故意气自己:“君子不夺人所爱!”心说再好用也是我的东西,以后得躲远点,万一自己的啥东西再被她用出感情来,岂不是又被她给强行霸占了?日日用,夜夜用,自己只有所有权没有使用权,那得多郁闷!
“咱们两人没有君子,就是孔圣人遇到咱们也得头疼。”圣人说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林黛雨肯定是女子,小人明摆着送给张弛。
张弛道:“我觉得你当初开得条件有点苛刻。”
“觉得苛刻,那就放弃吧,反正我不介意的。”
“我不想考水木。”
林黛雨再次感受到这厮理直气壮的不要脸,水木是你想考就能考上的?做人为什么不可以实在一点,你直接说考不上不就得了?说几句软话,或许我心情一好就把那香炉送给你,越这样越不想现在给你,我就是喜欢你看不惯我,又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
张弛道:“不如这样,如果我这次总成绩把你给超了,你就把香炉还给我。”
林黛雨满脸的不可思议,他是不是真傻?在总成绩上超过自己,要比考入水木更难吧,她马上明白了,张弛肯定知道必败无疑,所以干脆破罐子破摔,干脆显得大气一点,输得更利索一点。
自己是理科,他是文科,历来文的最高分都要低于理科,自己是年级第一,他是倒数第一,二模才考了二百五,就这样他居然认为能够超过自己吗?
张弛道:“怎么?不敢比啊?”
“比就比,我会怕你啊?”林黛雨感觉这样的比赛毫无意义,这不是逼着一个世界拳击冠军跟一个街头打野架的打比赛吗?
张弛道:“我这次一定把你给超了!”这货近似于励志的豪言壮语说得铿锵有力。
考场还没开门,前来赶考的学生陪考的家长都听得清清楚楚,什么?大清早的这谁……谁……,说什么呢?太不要脸了!
中华语言博大精深,林黛雨感受到周围无数道怪异的眼光,方才意识到张弛这句话中的某个字肯定被人曲解,林黛雨俏脸一热,她从来不介意揣测人性阴暗的一面,往往都被她准确地猜中,她低下头,推着自行车匆匆走了。
张大仙人旁若无人地站在众人焦点的中心,马蒂歌波依德,我是要超过她!你们这些人的心理就不能阳光一点,纯洁一点。超和操的发音一样吗?答案是no。平翘舌都特么分不清楚,张弛摇了摇头,还好,幸亏高考语文不考拼音,一群没文化没素质的low逼!!!
张弛拿着新办的身份证和准考证走入考场,也幸亏他重新补办了身份证,前后减掉了近50斤肉,如果拿着过去的身份证,十有**会被监考老师以替考的缘故请出去。
张弛发现周良民和自己同一考场,而且就坐在自己前面,他乐得眉开眼笑,经过周良民身边的时候,朝周良民眨了眨眼睛。
周良民吓了一跳,自己是不是倒霉,怎么又遇到这货了,他把脸一转,只当不认识张弛。
张弛在周良民后面的位子坐下,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周良民的后脊梁骨。
周良民皱了皱眉头,这会监考老师还没来,他不耐烦道:“干什么?”
张弛向前探了探身子,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做完别急着交卷,给我抄抄!”张大仙人发音力求精准,不能再让人误会了。
周良民摇了摇头,提醒这厮道:“这是正式高考,作弊后果很严重,犯法!”
“我作弊,又不是你作弊,你怕什么?”
周良民如坐针毡,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背了,张弛什么水平他最清楚,一个二模才二百五十分的落后生,除了作弊,他根本没希望考上大学。
周良民挪了挪椅子,他要距离张弛远一点,亲君子远小人,绝不能让他影响到自己考试。
张弛手臂不够长,从文具盒中,拿出2b铅笔,在周良民身上又戳了一下:“哥们的远大前程靠你了。”
周良民这个郁闷啊,如果考试中张弛要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自己的麻烦就大了,人家监考老师才不会管那么多,说不定会以作弊的名义把他们两人都赶出去,十年寒窗苦,自己所有的辛苦都要付诸东流。
如果自己成绩不理想就考不上水木,如果考不上水木就意味着他无法和林黛雨同校,如果……周良民不敢想下去了。
监考老师抱着试卷走入教室,在监考老师说完考场注意事项之前,周良民鼓足勇气举起手来。
监考老师点了点头,示意他起来说话。
周良民道:“老师,我想换个位子。”
监考老师冷冷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要换位子?你想干什么?”
“我……”周良民被老师的声势吓住,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张弛道:“老师,他闹肚子,想离厕所近一点。”
所有学生哄堂大笑,周良民窘红了脸。
监考老师道:“别笑,严肃点,这是高考,决定你们未来命运的高考,你们要端正态度认真对待,我现在开始发卷……”
张弛拿到试卷,提笔就写,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李白的这碗鸡汤在他这里不起作用。什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吃什么都不如他吃一颗通窍丹来得实际。
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那话只能鼓励别人,张大仙人被贬凡间,降级实在是太厉害,不磕点金丹,不耍点小聪明,不走点捷径怎么能够跟上当今社会的发展节奏。
不是我剑走偏锋投机取巧,实在是时间不允许啊!
这货写得飞快,要说知识都是最近利用通窍丹填鸭式塞到脑子里的,可书法是张弛自己的,他花了一番功夫,才适应了硬笔的写法,不过毛笔书法好的人,过渡到硬笔基本上不存在太大问题。
通窍丹的强大不仅仅有助于记忆,只要遇到问题,在药力有效期内,马上就能够想到问题的答案,这一点实在是太爽了,张大仙人脑子里如同装了一间庞大的题库。
我写刷刷,写刷刷!刷出青春,刷出一片大好年华;
我写刷刷,写刷刷,我要把宇宙燃烧,就问你怕不怕?
我写刷刷,写刷刷,所有妹子看好,我一点都不差;
我写刷刷,写刷刷,我要成功,要发达;
我写刷刷,写刷刷,我感觉现在前所未有的强大!特别大!特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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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国正稍晚一些赶到现场,雨势却是更大了。
为了尽可能的保证现场的完整,场站紧急搭起了一个巨大的能够遮盖住运-8的遮雨棚。此举使得现场留下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证据。
李战发现机翼出现了明显的结冰现象,而襟翼正是因为结冰而出故障的。这与他之前的判断完一致。在仔细检查了机身外表之后,李战惊讶地发现机组人员和数以百万计的货物就差那么一点就踏入了鬼门关。
依照他对运-8的了解,机翼出现的这种结冰现象意味着飞机随时会坠毁,也许就是下一秒。8Y1771货运航班能够成功迫降简直是命运之神的眷顾。
“看出什么来了?”唐国正大步走来,问站在机翼上的李战。
李战指了指脚下踩着的机翼,说,“出现明显结冰现象了,他们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结冰?”唐国正下意识的往外看,雪停之后气温上升,此时气温肯定在零度以上,但是中高空域的气温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不过结冰现象不太好解释。
李战直接跳下来,拍了拍手说道,“我问过机组了,除冰系统是开启着的。但是运八的除冰系统是依靠发动机热量来进行工作的,两台发动机不再提供推力后影响到了除冰系统的工作效果,基本上可以肯定是这个原因造成襟翼被冻住现象。”
张威补充说道,“机翼结冰会影响空气流动,造成的后果不比襟翼被冻住好到哪里去。”
飞行员自然很清楚机翼结冰的后果,资深飞行员更知道其中的厉害。机翼是提供升力的主要部件,空气从机翼上下方平滑流过产生升力或者向下的压力,驱使飞机上升或下降。一旦平滑流动的空气被改变,机翼就无法正常提供足够升力或者向下的压力,飞机就会不受控制的一直上升或者一直下降,最终的结果是失速坠毁。
襟翼被冻住的后果则显而易见——飞行员无法控制飞机正常上升或者降落了。8Y1771货运航班的机组人员应该庆幸在襟翼被冻住之前是处于最大升力位置的,也就是起降位置,否则他们根本支撑不到近在咫尺的中南场站。
唐国正好奇问李战,“你对运八很了解?”
“比对其他飞机都要更了解。”李战笑着指了指累趴在地上的运-8F-400,说,“运八的每个型号我都很熟悉,不夸张地说一些型号我甚至能闭着眼睛进行拆装。”
唐国正狐疑问,“你怎么会对运八这么熟悉?”
李战微微摇头说,“不能说。”
略微诧异了一下,唐国正不再就这个话题往下聊,张威则感到更加奇怪了。李战在二师的九个月里是从来没有接触过运-8的,应该说除了歼-7E和歼教-7其余的机型都没有接触过。难道李战是在北库工作期间接触到了这些飞机?
唐国正打量着飞机,目光落在烧黑了的发动机上,皱眉说道,“发动机着火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他们俨然把这架编号为B-25277的民用运-8当成了部队的飞机来研究讨论,把当前发生的事故视为了部队的事故,因此讨论得非常的认真。李战更把这起事故当作一次难得的实战机会,发挥他的所长做一些相当有用的研究分析。
李战说,“应该是热启动导致的。两台发动机停止工作后供油系统没有停止,机组按照程序重启发动机的时候才切断了供油,但是此时发动机里已经有了不少燃油,所以在借助APU启动发动机后导致了起火。”
顿了顿,他说,“发动机起火不是最危险的情况,我认为结冰才是导致飞机不得不迫降的主要原因。机组已经及时切断了起火发动机的供油,当时下着大雨,发动机舱的火势无论如何都不会发展得很大的,反而会逐渐的减弱。但是机组没有意识到两台发动机失去作用后影响到了除冰系统的正常工作,机翼和襟翼开始结冰。他们以为襟翼失去作用是发动机舱的火灾蔓延到了机翼,其实不是,当时的火势还不是很大。”
“舱音记录仪和飞参记录仪拆下来没有?”唐国正顺着话问。
李战说,“不用拆,直接提取就行。”
张威提醒道,“参谋长,李大队长,这不是我们的飞机。”
两人一愣,情绪嘎然而止,李战尴尬一笑,“哦对,不是我们的飞机,调查应该由民航总局负责。是了,我可以为他们提供一些帮助,尽早完成调查尽早移走飞机。”
“应该没问题,他们也许巴不得我们提供帮助。”唐国正说,“我们也可以从中汲取教训。”
李战说,“趁着天气没有明显变化,参谋长,派几个人给我,我马上着手开始初步的调查,一些证据要固定下来。”
“会给你派人,但是要展开调查必须得征得民航总局的同意。这样吧,在不影响现场情况的前提下你先继续调查,我马上向上级请示。”唐国正果断地说道。
“是!”
张威让场站的人找了一台单反过来,根据李战的指示对飞机的一些部位进行了拍摄,尤其是几处尚未融化的结冰区域。唐国正那边还没有什么消息,李战这边却获得了越来越多的信息。
李战对运-8系列中型运输机的熟悉程度超乎一般人想象,他是真的有过几次和机务组拆装该型飞机的经历的。借助几台必要的辅助设备,依靠手上的工具他们能够在一个小时之内基本分解掉运-8的早期型号。
陆军大头兵玩的是轻武器的分解结合,李战这些人玩的是飞机的分解结合。当初为了让飞行员对掌握的飞机的了解达到极致,刘国坚要求每一位飞行员都必须完成三次一个小时内基本分解掉飞机的测试和一次组装测试。
因此李战对运-8上面的每一处每一个部件都非常的熟悉,就像熟悉自己的身体部位一样。
后续的大量改型百变不离其宗,当年改装运-8的时候李战这些人都接触过后续型号,十分清楚里面的情况。
李战深知运-8系列飞机一个较大的缺陷是除冰防冻系统不够好用,而且至今为止也没有彻底解决。为了防止因为结冰出现事故,大量的运-8被要求限制在淮河以南地区使用,高原地区也基本上不使用。
通过计算当日8Y1771所在空域的气象情况以及飞行参数、载重、无动力滑翔距离等数据,李战赫然发现该航班即便只剩下两台发动机也完能够滑翔到旅游机场的,前提是关闭除冰系统。
除冰系统占用的发动机功率成为了限制8Y1771到达旅游机场的最大障碍,当然,如果不开启除冰系统,8Y1771也许连中南场站都到不了。
但是这个发现意义重大,可以为厂家改进该机的除冰系统提供有益的参考意见。8Y1771遇到的天气十分的具有代表性,在后续的大规模调查中发现中南地区经常会出现同样的天气,只不过从来没有一架运-8遇到罢了。
越来越多的疑问都找到了答案,但是是什么原因导致发动机停车,却成了最后一个没有头绪的问题。民航总局的调查组在李战为首的部队调查组的协助下做了很多方向的分析,好几种可能性都被排除了。
眼看着2012年的元旦越来越近,李战提出了一种可能性——问题会不会同样出在除冰系统上面?
这是已知的带有先天性缺陷的系统,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问题,但是遇到8Y1771所遇到的天气,除冰系统的缺陷就一定会暴露出来。
可是除冰系统与一号、二号发动机的熄火可能存在关系吗?
李战告诉民航调查组,运-8F-400所使用的以涡桨-6航空发动机为主要部件的动力系统有防止功率过大的装置,如果机组人员没有解除限制,那么在发动机功率超出额定值后限制装置会介入迫使发动机功率下降,如果这种现象一直持续,为了防止发动机超负荷运转发生故障,限制装置会一直介入,在这种一直介入的情况下可能会导致发动机熄火。
而除冰系统在感应到结冰现象依然存在的情况下会一直的向发动机索取能量,占用发动机的功率越来越多,是完有可能导致发动机超负荷运转的。
除冰系统和发动机保护限制装置不够智能,是直来直去的蛮干型,除非飞行员介入调整彼此的关系,否则他们会一直呈现拔河状态——除冰系统不断索要更多的功率,而发动机保护限制装置生生的拽住了发动机的转速避免出现超负荷状态。
要验证李战的分析必须进行实机实验,调查组请求部队提供协助,位于飞机城的试飞院接受了这项任务。数天的实验后结果传导了中南场站,调查组在看过结论后大吃一惊——竟然与李战的分析完吻合。
谁都没有想到原本是飞机保护装置的发动机限制器和除冰系统的相互作用之下成了差点让飞机命丧黄泉的罪魁祸首。
这起事故的调查结论引起了空司以及厂家的高度重视,一个规格更高的调查组在元旦前下到了中南场站详细了解情况。军地联合调查组出局的详细报告让高级别调查组如获至宝,基本确定了运-X战术运输机研制中遇到的一些问题的解决方向以及办法。
对李战来说余下的问题就是怎么样把B-25277弄走了,不把飞机弄走他接下来的探索性飞行就没法进行。
军地联合调查组来到现场讨论方案。
方案一,拆掉运走。方案二,使用重型直升机吊走。
货物早已经清空,两种办法都可行,但是方案一会对飞机造成难以复原的损伤,因为下山的路难以通行超规格平板车,必须要对机体进行分割,这样一来这架飞机就没法继续使用了,只能把能用的零部件拆下来作为航材使用,机体进熔炉。
方案二则需要使用世界上最大的直升机米-26,只有这种直升机才能吊起运-8G-400的机体。但是依然需要拆掉机翼以减轻重量使其达到米-26的允许挂载重量范围之内。而且这种方式危险性非常的高。
众人焦头烂额的讨论着,一边部队继续清空跑道恢复正常工作,另一边邮航也希望飞机能够早日进维修厂修好重新投入运营。飞机停飞一天损失都是数以十万计的,邮航再家大业大也不会忽视这样的巨额损失。
李战却是走到了机头前面蹲下来,正对着整个趴在跑道上的飞机发着呆。
唐国正和张威在和民航、航司、保险公司的人持续讨论着,意见慢慢得趋向于拆下左右两翼、垂尾、水平翼以及起落架等重量较大的大部件,然后使用米-26吊运走。
张威发现李战的异常后举步走过去,也蹲下来顺着李战的目光看向飞机,“想什么呢,意见差不多统一了,使用第二个方案。”
李战仿佛没有听到张威的话,自言自语说,“飞机无结构损伤,机腹的摩擦损伤应该不会有很大影响,发动机火灾没有烧到机翼,起落架也许也不会有严重损坏,换掉损坏的两台发动机,把飞机扶起来开走应该是可以的。”
“开走?”好一阵子张威才回过神来,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开走?你是说直接飞走?”
李战却依然在苦思冥想,似乎在心算着什么。
张威不敢打扰李战,屏住了呼吸等待李战的答案。
猛地,李战站起来举起手大声说道,“方案三!开走!飞机可以直接飞走!”
飞机右侧机头处围成一圈的军地调查组成员们不约而同的看过来。
有人说,“飞走?大白天的做美梦呢。”
更多的人却是在诧异过后陷入了沉思,再一次的重新审视趴地的B25277——飞机似乎除了两台发动机损坏之外还真的没有其他大的损伤。
越来越多的人陷入了沉思,随即是若有所思,等到好几位技术人员快步绕着飞机观察起来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他们意识到这也许是最完美的办法了。
PS:这几天睡前都要看看空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