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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人物,重新选择,货真价实的薪王开局。
普一开场,就看到从初始之地站起来的人物身上穿着华丽威严的铠甲。它一身百战不死的冲天斗志,浑身火光涛涛,烈焰卷空,仿佛单单站着不动就能照破整个晦涩昏暗的世界。
第二个注意到的,就是几乎要刺破屏幕的活力条。
第三个注意到的,则是身后悬浮的五个法球,每一个都酝酿着强大的法术蓄势待发。
操纵着货真价实的薪王稍微活动了活动,速度飞快,翻山越岭不在话下,腾空飞纵轻松愉快。
古代斗技场中,灰烬教官古达刚刚站起来,就被货真价实的薪王一个五连斩大卸八块。
再往后打,越打越顺畅。
魔武双全的天才已经够强了,但相比于这个货真价实的薪王来说,还是稍微欠点意思。
石某人顿时来了兴致:“这个货真价实的薪王到底代表的是什么样的人?”
“这个嘛,都是一些传说中的绝顶天才了。传说中这些人有非同寻常的强烈锐意,难得一见的非凡体质,对力量的掌控登峰造极,而且精气的蓄积超乎常理,比龙精更多,是在各个方面都做到真正完美无缺的人。”
“实话说,这种人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
“每每通过这个游戏感受一下这种天才的完美与强大,都让在下生出望洋兴叹、叹为观止的感慨。”
说着,骑着乌鸡的boss已经被薪王秒了。
游戏中的薪王轰然破开了巍峨雄壮的天门,脚踩云气登天而去,把雄浑的火焰带入了飘渺的云宫。
云宫中,斩杀了形形色色的敌人之后,薪王终于来到了最高处,站在了一座巨大的古钟面前。
这巨钟顶天立地,仿佛亘古长存。
虽无钟锤,但薪王腾空而起飞纵一跃,双脚排空驭气奔行如电,以身为锤轰然撞在了巨钟上。
咚——!
薪王崩散,火焰炽燃,将巨钟上的无数花纹烧的红炽放光。
强大的钟声从山之巅扩散开来,涤荡三界六道。所有被薪王斩杀、没杀的,只要是存在的怪物全部溃散,代表着先前被暂时击散的黑障,现在终于被彻底扫除,再也不会随着时间重新凝聚。
初始火炉中的火焰猛烈的燃烧着,色泽也瞬间澄澈了一分。
石某人明白,这便算是鸣了一次天钟了。
然后。
在鸣响的天钟声里,初始之地,一个人影缓缓站起,抬头,看向了自己的征途。
刚刚的一切征程全部清零,一切冲来。
“这就是二周目。”讲师笑眯眯的解释道:“二周目,就是再来一遍。怪物的强度会上升,难缠程度会提高。等您走到头,再敲一次天钟,就算是天钟二响了。”
石某人明白了:“几响就有几周目?”
“正是。”
难怪说普通人破锐只是一个热身。
难怪说这是一场史诗一般的浩大征程。
每一次都比上一次的难度更高,但消耗的行动力再也不会补充,消耗了就是消耗了,直到彻底失去所有行动力,结束这场几乎走不到真正终点的远征。
石某人耐心的继续控制真薪王玩了几个周目。
他发现,地图没有变,小怪和boss的分布也没有变,但小怪确实更难缠了。根据他自己破锐的实际感受也确实如此,因为这些黑障每涤荡一次,下一次虽然会更稀少,但也会更顽固。
“天钟九鸣,每一次的作用也不完全相同。”
“一般来说,前三响又称下三响,重点扫除杂质。杂质越少,在锐气的中段、高端塑造经脉时,就会越容易。”
“中间三响在根除杂质之余,还能纯化能量、增强控制力。这个阶段的天才,在从中段到巅峰的整个塑脉过程中都将会更加得心应手,而且修成刚极将会比下响容易得多。”
“而再进一步就到了上三响,在继续强化前面几响所有功效的同时,还有更多神妙。”
“这个阶段的真天才将会感应并照见自己,直接察觉到最适合自己的经脉状态,刚刚破锐就相当于拥有了一套天生自带的经脉系统。能量的品相和质地与前者不可同日而语,不论是塑脉还是运用都远超常人,百分百晋升刚极。”
讲师滔滔不绝地说着,虽然听起来夸张,但是与石某人自己的体验基本照应的上。
确实,黑尊七响破锐后,不仅能够感觉到细微经脉的存在,而且已经天然自带了最基础的经脉。
这套经脉很原始,很初级,也很粗略,覆盖范围也就是超过高段、低于巅峰的地步。正是因为这个,所以黑尊能够把锐气传输到肢体末端,并且运用出形态变化和性质变化的能耐。
可以说,七响破锐后,先天就是一个白板低配、但成长率超高的锐气巅峰。
“石先生,机会一过便过,永不再来。能否鸣钟,钟鸣几响,将会永远的、深刻的、不可逆转的影响未来的一切成就。在下惭愧,破锐时没能敲响第二下,止步于一响。”
“这些年来,在锐气巅峰蹉跎已久,刚极无望,这辈子恐怕也就仅止于此了。”
“但石先生您不同,在游戏中,您所代表的必然是‘魔武双全的天才’档位。”
“您有非同凡俗的天赋,更有光明远大的未来!”
“如今您所需要的,就是一些必不可少的帮助。我们飞腾教育,能够为您量身定做破锐方案,更能够帮您测定体质、照见黑障,相当于直接给您地图和怪物分布的全攻略。有了我们的全方位助力,相信石先生定然能够天钟响动,一鸣惊人!”
讲师口才不错。
该忽悠的时候忽悠,该煽情的时候煽情。
但他很快发现,石某人心中依然波澜不惊,完全感受不到他心中的思绪有什么起伏。
讲师心中再凛,暗自为石铁心的沉稳和城府而震惊。
这个年龄的少……年?青年?反正这个年龄的人,很少有这种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什么都打动不了的状况。
他只看到石铁心沉吟了片刻,然后问道:“用你们的方法,天钟破锐的最高纪录,是几响?”
讲师立刻骄傲的宣称道:“七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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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乐既不会唱歌,也很少听歌。
对唱歌、更没啥兴趣。
所以,在ktv里,大多时间,他都是坐那听着,听着贺帅,楚隆在那疯,或者跟赵宸菲,李佳怡唱,或者两个大男人在那唱情歌,让人忍不住发笑。
也就实在经受不住劝,陈乐才勉强拿过话筒唱了首,唱的也是乱七八糟,五音不全。
让他意外的是,任夜舒唱歌还挺好听的。
陈乐表示很疑惑,他以为任夜舒是说话简练,一辈子不会唱歌的那种类型的女生。
任夜舒则是回了他个白眼,我也会跟朋友出来玩的好吗。
然后,更令大家意外的是,李进唱歌居然……不结巴。
明明平时说句话,都要等个一分钟才能说完,唱个歌,倒是贼利索。
而且,唱的也不错。
这给陈乐的感觉就是全天下除了自己,一个个都那么会唱歌。
贺帅,楚隆还拉着李进研究着,他为啥唱歌不结巴,可李进这一开口,就又开始结巴了。
让人摸不着头脑。
一行人在ktv玩到9点多,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间,就各自散开了。
除了李进孤身一人前往宿舍之外,其他人显然没有要这么早回去的意思。
陈乐跟任夜舒,也如普通的情侣一般,就这么漫步在夜晚京都的街头。
陈乐走在靠路边的右侧,右手拿着任夜舒的小包。
任夜舒则是就这么双手挽着陈乐的左手,小脑袋微微枕着陈乐的肩膀,亦步亦趋的跟着陈乐的步伐。
陈乐理智的建议道,“不觉得这样不好走路吗?”
当然,也立即得到了任夜舒很不满的回答,“你管我。”
说完,又越想越气的补充了句,“我们现在可是正式的男女朋友,你看看别人男女朋友,好好学学好吗。”
“……就算学这个也没用吧,既不会考试,也拿不了100分。”
“你去死啊。”
任夜舒刚刚的好心情都被陈乐破坏殆尽,“我今天可是化了3,4个小时的妆,路上还踩着高跟鞋跑过来的,你以为我是过来听你说这个的吗?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这道题陈乐学过,因为某位热心的段老师讲解过。
陈乐很有些不好意思道,“但凡带着眼睛的,都看的出您最漂亮了,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他们都说过好几遍了】吧。”
“那你说的,跟他们说的,能一样吗?”
“哪里不一样,不都是一样,客观事实的话吗。”
“你是猪啊,那喜欢的人说的话,跟其他人说的话,那能一样吗。”
“……”
陈乐在心中小声重复了句,喜欢的人吗。
然后别过视线,悄悄的看了任夜舒一眼。
任夜舒也正抬着视线,看着陈乐。
两人对了个视线,又同时别开了。
任夜舒娇嫩的小脸因为刚刚喝了点小酒的关系,带着几分不自然的妩媚红晕,看起来少了几分平时的清冷,多了几分令人脸红心跳的诱惑感。
可能因为微醉的关系,说话也多了几分小女生的娇态。
陈乐想了想道,“刚刚出来的时候,我就在想,今天月亮怎么躲起来了,……现在明白了,原来是因为身边有你。”
“……”
任夜舒小嘴一抿,露出了甜甜的笑意,嘴上却道,“我听不懂,我要听大白话。”
陈乐无奈,“是是,我就是那魔镜,公主殿下,您有啥要问的吗?”
任夜舒也就顺着陈乐的话道,“魔镜啊,魔镜,那你说全天下最漂亮的女人是谁啊。”
陈乐故意掐着嗓子回答,“那当然是我最最尊贵,最最漂亮的小公主,任夜舒殿下。”
“嗯哼。”
任夜舒娇哼一声,嘴角的笑意已经怎么也掩饰不住了。
不过没一会儿,又唬下小脸道,“等等,你是不是在暗讽我是歹毒的王后?”
陈乐无语,“天下哪里会有比白雪公主还漂亮的王后啊。”
“算你会说话。”
任夜舒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
然后小声说了句,“别动。”
在陈乐停住脚步之后,她就往右侧挪了一小步,主动的凑过小嘴,在陈乐小脸上香了一口。
随即马上又为自己在这大街上的大胆举动而羞涩不已,跟紧张的小兔子似的,左右看了看,看看有没有人在看自己,见没人在意,这才重新挽着陈乐手臂,小脸红通通的,靠在了陈乐身上。
娇声道,“奖励你的。”
陈乐也再一次感受到了,从对方那密切接触的,傲人挺拔处传来的柔软感。
他一时没分清到底是嘴上的算奖励,还是这身上的才算奖励。
不过,感觉不坏。
任夜舒微微眯着眸子,羞涩的笑笑,带着几分可爱的气息说道,“有时候,我都羡慕你。”
“羡慕啥?”
“居然有我这么个温柔贤淑乖巧懂事,又漂亮的女朋友。”
陈乐忍不住笑了,“温柔贤淑?咋的,吃饭的时候把脸皮落……”
“嗯哼!”
不过在任夜舒示威性的轻哼一声之后,陈乐很识相的改口道,“确实,有时候我都羡慕我自己,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才有个这么好的女朋友。”
任夜舒带着几分小骄傲道,“是吧,我都感觉你不止拯救了一次银河系。”
“那是,前几辈子我可能光顾着在银河系忙活了。”
两人边说边笑着,漫步在了人流稀疏的街头。
直到天空中飘起细雪。
任夜舒才惊叹道,“下雪了耶,……嗯,接着去哪?”
“你还要去哪,9点多了啊,快10点了,回宿舍,……还是去看电影?”
“又电影?”
“那你想干嘛?“
“那就,看电影吧。”
在陈乐的印象中,约会三要素就是吃饭,逛街,看电影,什么画展,音乐会,博物馆,海洋公园,密室探险的,统统不在列……
他也浑然没发现,在两人身后不远处,一个魁梧的身影,视线紧紧锁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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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大不退而十人同退,则壮大可杀十人。若分得拨什库不退而部属同退,则杀部壮大。牛录章京不退而牛录同退,则杀部分得拨什库、壮大等官。甲喇章京不退而一甲喇同退,则杀牛录以下体官员!一甲喇同退则杀甲喇章京以下体官员!各人家财充公!家眷一律为奴!新近投顺各军各营各镇,一律参照执行!哪一镇作战不力,临阵退缩,斩杀部军官,兵卒编入其他营镇!军官家眷财物,一律充公为奴!”
曹振彦再次祭起了连坐法这个利器。用最残忍的军纪,最严苛的刑罚,将军心士气激励起来。
新附军为前导,八旗各旗为后队,一**的继续向着平原镇发起了攻击。刚才的执行军纪,已经将那些还不曾完剃头的前明军部队吓破了胆。原来,这世上还有军纪这种东西!并不是大家一起退下来就法不责众了!原来,真的杀人啊?!真的是会死得很惨的!原来,不光是自己死,就连老婆孩子家里的银子,都要因为自己的作战不力而受到牵连。
这还能说什么?!拼死向前吧!
这么一来,台湾步兵团的压力骤然增大了数倍不止!
其实对于曹振彦的举动,台湾步兵团也是猜了个七八分的。只是,猜出来也没啥用,步兵团兵力太少,根本无力发动强有力的袭击,只能在原有的阵地上,进行修修补补。
不过多数将士倒是很想得开,他们的军官在休息的时候都跟他们说了:“弟兄们,人死算啥,无非是灵魂去找祖先去。咱们这辈子,已经算是赚了,咱们在主公来台湾之前,谁知道以后还能过上现在的好日子?现在就算是死了,也比咱们的父辈强多了。见了祖宗,咱们可以很骄傲的告诉他们,因为咱们的努力,咱们的家人和后代,会过上祖宗们梦里一直都想要的日子!”
惨烈的厮杀从早晨一直持续到下午,台湾步兵团几次攻破了盾车防线,又几次被推了回来。
盾车的周围,到处都是台湾兵和清军的尸体,如果只是看数量,明显东番兵占据了优势。可惜的是,东番兵无力改变的是清军越来越多,盾车防线越来越稳固的事实。被摧毁的盾车,已经在平原镇阵地周围、前沿,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近,到处都是冒着青烟的火头,随着跳动的火苗,台湾兵们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仍旧穿着大明服色的官兵们,正在盾车残骸后面紧张的挖掘着工事,修筑炮位,赶运弹药。
“识相的赶快把刀枪丢出来投降!不然,等咱们一会冲进去,想投降都来不及!”几个新附军军官躲在盾车后面大声叫嚣着。在他们的身后,数以千计的随军民夫正在填平沟壑,拆除那些鹿砦、地堡之类的防御工事。为之后的进攻打开道路。
反过来看台湾步兵团这边,情势就非常的严重了。能够拿起刀枪来战斗的,团已经不足千人。火铳倒是还有不少,可是,弹药却不多了,“省着打,顶多打两三天的。”这是卫碌统计出的数字。至于说近战利器手榴弹,团搜干刮净也不过五六百枚了。
就在台湾步兵团考虑再来一次冲击夺取盾车防线还是收缩防守的时候,突然从他们平原镇的东面,也就是南粤军的后方奔来一队骑兵。
这些人都身着清军样式的甲胄服装,不但头顶着避雷针样式的头盔,而且从五官面相上很容易的辨认出,他们是地道的满洲人,几个为首的大概是跑得热了,更是摘下了头上的铁盔,露出了金钱鼠尾发辫。
避雷针头盔,正黄旗满洲或是镶黄旗满洲,夹杂着几个正蓝旗满洲的盔甲样式,典型的满洲人相貌,标准的金钱鼠尾发辫,这让正在准备发起新攻势的新附军们有些胆怯了。新来的奴才看到了标准的满洲主子,自然是不敢造次。
这一队骑兵他们策马在南粤军阵地的周围和清军之间往来奔走,一看就是图谋不轨。面对这样的局面,台湾步兵团彻底绝望了,本来顶住前面已经很吃力了,如今后面再来这么一下,看来,今天真的是自己见祖先的日子了?
在清军的阵地后方,在数十名将领众星捧月般簇拥着的曹振彦、曹尔玉父子,也是对这支突然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八旗满洲骑兵很是诧异。
别的不说,单就是打着两黄旗的旗号,身着两黄旗的甲胄服色,这一点就让曹家父子感到一阵阵的两腿发软。
别看现在曹振彦也是贝勒爵位,可是,说到底,他就是多尔衮门下的一个包衣奴才,见到了正儿八经的两黄旗兵马,从内心深处他是心虚的!
“这些家伙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还是从地里冒出来的?!”
询问了几个负责后路警戒巡哨任务的将领,都没有得到有八旗满洲兵马从京师方向前来的情况,不由得让曹振彦父子很是惊诧!
同样惊诧的,也包括台湾步兵团。
这些骑兵在阵前往来驰突,很是炫耀了一番自己的精熟马术,有意无意的,将清军的队形压缩了不少,拉开了与台湾步兵团的距离。
“这些家伙想干什么?”诸葛豹和卫碌有些吃不透来的这队骑兵到底要干什么,说他们是敌人,却是不曾向己方阵地发射过一箭,反而是将清军的进攻准备队形进行压缩。可是,说他们是自己人,却打死诸葛豹和卫碌也不会相信。眼前的这数百骑兵,分明就是再标准不过的八旗满洲骑兵了!
很快,更加令人惊喜的情况出现了!只见这些来路不明的两黄旗满洲骑兵在清军阵地上往来驰突,炫耀马术,炫耀胯下膘肥体壮毛色油亮的战马,跟各部清军打了一番招呼后,这才慢吞吞的从胸口甲胄之中掏出几个烟花。
接着,几道烟花升空而起。
随着烟花在半空中炸响,清军的盾车方阵如同一堵移动的城墙一样压了过来,眼见就要把台湾步兵团彻底吞没。
面临气势汹汹杀来的清军,台湾步兵团的士兵神色反而舒缓了起来,他们纷纷站了起来,又唱起了那首熟悉的歌,就宛如唱歌给父母听的小朋友一般。
但是,炮声很没眼色的打断了他们的歌声,随着炮声的轰鸣,人的断肢,各种器械的碎片到处飞舞。不过,渐渐的,台湾步兵们觉着有点不对劲,这剧本是不是错了,为啥清军那面开炮,轰的是他们自家人?还有,炮弹的方向似乎也不对,好像是从咱们阵地的后方发射过来的。
难道是没瞄准好?不过很快就有眼尖的人发现了原因,他们兴奋的喊:“是我们的骠骑兵,是左武威的炮队,范参谋派人来救我们!”
果然,随着炮弹不断在清军阵地上溅起一圈圈血肉组成的涟漪,方才那数百骑兵,立刻将手中的两黄旗满洲兵马旗帜收起,取而代之的却是南粤军的红黑两色战旗!
“老子是图哈!”
“老子是鄂奎!傻豹子,开门,让老子进去!”
随着鄂奎的破锣嗓子在阵前叫嚷着诸葛豹的外号,顿时阵地上一片欢腾,一扫刚才准备就义的悲壮。说实在的,谁都想在生与死之间选择生,无非是很多时候没得选而已。随着事态的明了,台湾兵们也开始用观战的心态看着面前的清军。因为他们知道,既然左武威的大炮到位了,那剩下的,就是先观赏炮神同志是如何教育这些清军做人了。
而左武威也没有让他们失望,密集的炮子如同狂风暴雨扫荡着清军,很快就把他们打的如同老鼠一样逃窜。倒不是说曹振彦的军队不行,而是原本没有考虑对手会有强大的炮兵增援,所以采用了密集队型,希望用人潮来淹没台湾兵们的抵抗。而今,这种密集队形成了最好的靶子。可是,如果分散,就很容易部队一哄而散。那样的话,就要被曹振彦曹贝勒拿来整肃军纪!可是如果再不分散,会被炮火数拍在这儿,短短的片刻之间,带兵的将领们做出了决定,撤!
看火候差不多了,这个时候不冲出去,趁你病要你命,那台湾步兵团的军官都可以去死了!不等诸葛豹和卫碌下令,步兵团的军官们已经齐声喝令,“军上刺刀,向援军方向突击!”
随着一声令下,千余步兵齐刷刷的将已经看不出本身颜色的白布包在头上,端起了这些天几乎拼弯了的刺刀,然后伴随着爆炸性爆发的喊杀声,一往无前的冲向援军增援的方向。
这样一来,清军就悲剧了。
有曹振彦连坐法的军纪在,清军各部自然进行了激烈的抵抗。但是很可惜,他们原本用于进攻的工事,如果用来防御的话,就是一道单薄得不像话的防线,哪里扛得住台湾兵的决死突击?
更何况,那个该死的左武威也没给他们机会,每每他们有集结的动向的时候,炮弹就会跟打好招呼一样如约而至。甚至是为虎作伥一般,紧跟着台湾兵的进攻势头,台湾兵团的旗帜出现在那里,那里就成为左武威指挥的炮兵重点照顾的对象!
比炮兵更可恶的是南蛮子的骠骑兵,这帮来自辽东的混蛋,非常善于渗透阵地见缝插针。在本来就已经慌乱异常的清军队形当中左右冲突,大队人马就制造谣言和混乱,令那些清军士兵更加的人心惶惶。之后,趁乱将清军队形打乱,分割包围,消灭。对于小股清军,这些深谙清军战术的前八强满洲官兵,便是驱赶着他们,去冲击清军大队人马。让清军的后卫变成南粤军的前锋!
歼灭了外围的清军后,左武威又下令炮兵对赶来支援的清军进行阻拦性射击,同时骠骑兵袭扰其侧翼。
双方又激战了了一番,不过,曹振彦最终还是接受了包围台湾步兵团一部清军被歼的事实,而面对已经会师的南粤军,继续进攻无疑是危险了。
所以,曹振彦在日落之前下令停止进攻,军转入修筑工事防守,台湾步兵团围攻战,到此彻底失败。
气急败坏的曹振彦差点吐血倒地,他无论如何想不明白,南粤军怎么这么快就杀回来了,沿途大大小小城镇,大多数已经是被反水的章陵虎和吴奉先们,或者是那些官绅组织的民团私兵控制,如果大队人马过来,势必要经过连番血战,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难道他们当真会飞不成?
最终,在三股力量打击下,被夹在三者之间的清军被歼。其实不止曹振彦有这个疑问,台湾步兵团同样有这个疑问。
会师之后,诸葛豹和卫碌等人连忙对增援部队进行了感谢,不过,增援部队里有他们熟悉的面孔,比如左武威,但是也有不太熟悉的面孔。比如增援的骠骑兵,真正为首的就不是图哈鄂奎等人,甚至带队的人也不是所谓鞑子的辽东出身,而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经过左武威的引见,台湾步兵团的人才知道这个年轻人叫许泰安,是许元嵩的堂侄,后来因为许元嵩的举荐进入南中的军校学习。后来又在许元嵩手下工作,这次,许元嵩因为大家都懂的原因,把支援的任务交给了他。
不过,许元嵩倒是没有给他什么精锐部队,而是把山东农庄的一些两黄旗有作战经验的老弱骑兵给了他,为了能够让他指挥灵便,同时也是给嗷嗷请战的图哈、鄂奎二人一个面子,让这两个家伙充任了这支山寨骠骑兵的正副统领。二人除了指挥骠骑兵之外,更是要负责与台湾步兵团联络,确认身份,免得被友军误伤。
另外,还跟他交代了一个可以顺利通过章陵虎和吴奉先所部防区的办法,正是靠着这个办法,许泰安才带着一帮作战能力一般的候补骑兵轻易的通过了叛军的防区。
至于说是啥办法,说起来一钱不值。这些日子许元嵩可没闲着,一直拿着户口本和叛军将领的名册分析,最后,他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原来许多叛军将领的家属都住在登州。(某公知:许元嵩,你个不要脸的家伙,明明是早有预谋,说什么突然发现。许元嵩:你有意见?)虽然章陵虎造反成功了,但是军心还不够稳定,对胜利的信心也不够足,而且他们中的军官都是有钱人,有钱人当时最喜欢住在哪?除了济南,不就是登莱。。。
发现这个事情后,许元嵩就下令在城外挖了几个大坑,然后请这些人过来参观。当然,可能是军纪不严的关系,明明是要请的,但是这些人到了地方的时候,身上脸上却都带了点彩。许元嵩可能也是眼睛不太好,愣是没看见。他微笑着跟这些人打招呼,然后热情的介绍坑有多深,还善意的告诉他们这些坑能埋多少人。
许元嵩却一直保持着微笑,按理说许元嵩的形象挺好的,面白微黄,身材高挑,再加上一身书生便装,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这都是让人羡慕的好容貌。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副好皮囊之下,是能左右开弓的好力量和黑到底的心眼。而参观大坑的人里面,有很多人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许元嵩越是微笑,他们越是心惊胆战。也许是许元嵩的热情感动了他们,这些人不分男女老少均是嚎啕大哭,声泪俱下,甚至有人跪地求饶,还有一些人声嘶力竭表示自己一定效忠皇军,额,错了,是效忠梁国公和大明,绝对跟那些反贼没有任何关系。等自己一回去,就把这些叛贼开出祠堂,从此不再是自家的子孙。
终于,许元嵩似乎看够了他们的表演,他说话了:“各位,何必这样,我只是约你们看个坑,你们这么激动干嘛。当然了,坑不能白看,我还有点事要求你们。你们都跟那些叛军是亲戚,别的事做不到,但是写封信劝劝他们改邪归正我相信总是可以的。当然了,这事靠自愿,我绝不强求。”
不强求?众人互相望了一眼,你妹,信你我们都得进坑里。于是在场所有人都充分发挥了他们的才智,什么骂人劝降,大义劝降,亲情劝降,甚至还有威胁劝降。有些人把今天的盛况绘声绘色的写了出来,告诉自己那些充任叛军军官的亲属子侄,你们快投降吧,要不然早晚你们也得来体验这个这个大坑。
等他们都写完了,许元嵩满意的把书信分类收好交给许泰安,然后神秘的交给他一个大纸包。许泰安不解,就问这是什么?许元嵩答道:“五叔给你的东西还能没用?这是隆盛行发行的临时兑换票,只要拿着这些兑换票,就能到隆盛行兑换银元。你把这些书信和兑换票同时交给叛军军官,让他们自己选。是要钱和保护亲戚家人的性命,还是没钱加上这帮人进万人坑。”
许泰安会意的一笑说:“五叔,那当然是选要钱加上家里人的命。不过五叔,万一这帮犊子拿了钱不办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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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五去金碧辉煌的心情也没了。
王二被抓,不用想也知道是苏云帆干的。
他这是在向自己立威啊!
秦五直接让孟刚改道,去了老工业区附近的治安所。
到了治安所,里面的治安官对他还算客气。
秦五在奉宁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家也都知道他和秦晖的关系,所以即便在这种地方,他也有些面子。
王二此时被暂时关押,由于案件还没有审判,所以还不会被转送到监狱去。
看到秦五过来了,他脸上露出喜色。
“五爷,您来救我了!”
秦五点了点头,问道:“这事你怎么办的这么不利索,被人家给查出来了?”
王二哭诉道:“五爷,那苏云帆可一点不规矩!他哪里是查出来我,他是把我给打怕了啊!”
他把事情的经过也秦五一说,秦五才明白了过来。
苏云帆根本不跟他们讲证据那一套,也没有心思去麻烦的查。
他自己判定了周铁柱是放火的人,就把他一顿胖揍,让他招出来王二。
然后也不审问,也不讲什么证据,上门就把王二打了个半死。
“苏云帆可是说了,如果这件事我不认,他就让我从奉宁消失!”
王二的身上还缠着绷带,一脸悲愤的说道。
秦五深吸了一口气,“好小子!想不到他竟然用道上的办法来对付我!”
“五爷,您得救救我啊!这罪名要是落实了,我少说得坐十几年牢啊!”
王二哀求道。
秦五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认罪了吗?”
王二的表情有些复杂,他沉默了一阵,才说道:“我……我认了。”
这件事本来就很好查。
有了周铁柱的口供,以及那两笔合计五十万的银行转账,治安所的人一审问,他就露出了破绽。
秦五皱了皱眉,对他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会给你找关系的。实在不行,给你弄个保外就医。我看你现在伤的不轻啊!”
王二眼睛一亮,顺势做出受伤的模样。
“五爷你说的是!哎哟~哎哟~我现在浑身骨头都疼啊!”
“那就这么着了!你等我的消息。”
秦五说完,离开了治安所。
王二这个问题不大,以他在奉宁的关系很轻松就能解决。
可是这个苏云帆,已经慢慢让他失去了耐心。
二十年来,他在奉宁市打拼下了一片大大的江山。
放眼奉宁,最大的就是秦晖,其次就是他秦五。
只要他一句话,黑白两道谁不得给自己面子?
可自从苏云帆一出现,自己的权威遭到了极大的挑衅。
尤其是那天晚上,天和庄一战之后,他在奉宁市的威严大大受损。
现在,他手底下三百多个小弟和四大金刚之一都在医院躺着。
人们谈起这件事来,都当做一个笑话来讲。
如果摆不平苏云帆,那么他秦五的面子就会变成一张不值钱的抹布!
上了车之后,秦五坐在后排,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开始思考,一个非常狠辣的念头逐渐在他的心头浮现。
孟刚问道:“五爷,咱们还去金碧辉煌吗?”
他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实际上每次去那里,他也能跟着沾沾光。
作为奉宁市最高档的会所,里面有技术的女师傅颜值、身段都一等一的棒。
那小腰一掐,小皮肤滑的跟水一样,就算孟刚这样精壮的汉子,在那里一趟下来都得歇个好几天。
秦五揉着自己的脑袋,好半天之后才睁开眼睛。
“刚子,你枪法怎么样?”
孟刚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五爷,我在部队里边,打靶可一直都是九十环以上!不敢说第一,但起码也是连队里面前三的水平!”
秦五的脑袋凑了过来,在孟刚耳朵边说道:“那我要是让你杀个人,你敢不敢?”
孟刚笑了起来,笑的非常的冰冷。
“五爷,您是在瞧不起我啊!这些年,我帮您处理的人还少吗?”
秦五连忙摇了摇头。
“不一样!之前的那些都是阿猫阿狗,弄死了也就弄死了。但这一次,我要让你杀的是个人物。”
孟刚的双手在方向盘上握紧了。
“您是要让我……杀苏云帆?”
秦五摇了摇头,“不不不!呵呵呵,我还要做生意呢!他死了,生意还怎么做?我要你杀的是他身边的人。就比如说,那个叫陈孟的四眼狗!”
秦五要做的是杀鸡儆猴。
苏云帆的胆子太大了,如果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他会一直和自己作对。
出来混,如果你在实力不如对方的时候想要扳回一城,就得比对方更狠!让对方知道你敢玩命。
他苏云帆可是苏家公子,身家万亿。
为了这区区五十亿的项目把命搭在这里,肯定不值。
秦五赌的就是苏云帆惜命!
“敢吗?事成之后,我马上安排你出国。而且给你五百万的安家费!”
孟刚的喉头动了动。
他的确是心动了。
而且秦五安排他做的事情,他也没有拒绝的胆量。对于不听话的人,秦五是怎么收拾的,这些年他可是亲眼看着,也亲自出手处理了不少。
“行,五爷!我听您的!”
孟刚咬着牙说道。
“哎!这就对了嘛!”
秦五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么大岁数了,也没个媳妇,没有家庭的负担。等钱一到手,去外国买个大房子,再讨个老婆。不比在这边受苦强?”
“我家里还有爹娘,他们年纪都大了。”
“这个你放心,二老的养老问题就交给我了。”
秦五笑呵呵的,眼睛里却满是阴鸷。
“去我在西山的别墅吧!我有个好东西要给你。”
车子开到西山,秦五在这里有一栋别墅。没有包养的小姐,地方也只有他和几个心腹知道。
秦五来到二楼,从墙后面的暗格里面取出了一个黑色的长条箱子。
他熟练的把箱子打开,从里面取出那件他非常心爱的玩具。
这是从黑市买来的好东西,是毛子那里搞来的。
明面上这玩意不可能拿出来,不过在西山,他倒是经常用它去打鸟。
枪,也是男人的一种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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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悠悠没料到男人竟然会进来,她呼吸一滞,下一瞬,她手里的吹风机,被男人十分自然的夺走了。
“会吹吗?”唐悠悠拒绝不了,就只能怀疑他的动手能力。
“试试不就知道了?”季枭寒薄唇微微勾起来,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挑起她的长发,动作还算轻柔的替她吹着热风。
唐悠悠紧绷着身子,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答应让他帮这个忙,明明,她可以拒绝的。
季枭寒借着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笔直绷紧的娇小身躯,这个女人紧张了。
该不会,又脸红了吧。
季枭寒微微的侧了一下头,幽沉的目光在她的小脸上扫过,清洗过后的素净小脸上,未施脂粉,还原出天然的白晰。
果然是脸红了!
季枭寒薄唇笑的更意味深长了。
女人发间的清香,随着吹起的热风,一阵阵的飘入男人的鼻端,如果说季枭寒没有意马心猿,那是假的。
只是,他也不敢对她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这个女人现在看似柔顺乖巧,可一旦惹恼了她,那后果肯定会非常不妙的。
“孩子们好像知道我们的事情了。”季枭寒开口,聊着话题来转移自己的心思。
“嗯!”唐悠悠小脸又紧绷了一些,闭了一下眼睛:“他们怎么会知道?”
“可能是元叔…”季枭寒不想告诉她,其实,是他让元叔把这个消息告诉孩子们的。
唐悠悠低叹了口气:“真不该让他们过早的知道这件事情,他们肯定要胡思乱想了。”
“这有什么关系?他们是我们的孩子,让他们知道,开心一下不好吗?”季枭寒却有不一样的认知。
唐悠悠猛的转过身来,她的发丝,在男人的手指间流泄而过。
季枭寒只感觉有一股电流从自己的指尖,一直窜进自己的心脏,紧接着,直逼下腹而去。
“是让元叔给他们看的IPAD是不是?”唐悠悠微眯着美眸,狐疑的盯着他问。
季枭寒没料到这个女人竟然猜中了,俊脸微窘,不过,他却并不觉的做错了什么。
“是的,我不想瞒着孩子们,他们年纪虽小,但他们已经可以接受任何的事情,而且,孩子们也不止一次的问过我,会不会爱上他们的妈咪,我也答应过他们,一定会爱上的,现在,我兑现了这个诺言…”
唐悠悠简直不可置信,美眸睁大,讥嘲出声:“竟然答应过他们这件事情?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认定我一定会喜欢上?”
“我对自己的魅力非常有自信,当然,遇到之后,让我没有了这份自信,我说过,我不会逼迫一定要过早的爱上我,我会给时间的,但我现在喜欢,是真的。”季枭寒说起情话来,完不输情圣这个称号了。
唐悠悠神经本来就脆弱,经不得他撩拔,此刻,他的话,一下子就令她心浮气燥了起来。
她有些懊恼道:“还说不逼我,现在跟我说这些话,不就是在逼我吗?”
“真的对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我不信。”季枭寒的手指,若有似无的在她雪白小巧的下巴处游移着,试图把她的小脸抬起来,再狠狠的吻住她这张倔强的小嘴。
唐悠悠却看穿他的不怀好意,小腰一扭,转身往浴室外走去:“我下去看看孩子!”
抬起的手指,温热的感觉消失了,季枭寒健躯略僵的侧着眸,目送着女人往门外走去。
这个女人警惕性倒是不错,看样子,不仅仅对他吧,对别的男人,她是否也是这样神圣不可侵犯?
想到这,季枭寒倒是没有那么的失望了,反而因此而开心。
一个自尊自爱的女人,绝对值得他倾心对待。
入夜之后,慕时夜开着跑车,停在小区门口。
下了车后,他做了登记,就进入了小区。
他来到了一座电梯门口,再一次核对了手机上的信息后,按下了电梯键。
电梯往上飙升,他的心跳也在加速。
裴安欣的性格他最是了解了,她是一个很骄傲,自尊心很强的女人。
轻易不会为任何事情妥协,一会儿见到他,他该怎么跟她沟通呢?
一向自负的慕时夜,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时,也瞬间没有了自信。
电梯门打开,慕时夜找到了那个房门号,此刻,他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门。
敲了一分钟后,门打开了,一个中年大妈探出头来:“先生,找谁?”
“是谁?这不是裴安欣的家吗?”
“裴小姐出门去了,我是她聘请的保姆。”大妈打量着他,发现他穿着不凡,气质尊贵,以为他是裴安欣的朋友。
“哦,那她什么时候会回来,知道吗?”慕时夜一边问,一边往屋内看去,就看到地板上铺着的儿童垫上,一个小家伙正在来来回回的爬着,玩着玩具。
保姆摇头:“我不清楚,如果急着找她有事,给她打电话吧。”
“不好意思,我是她以前的朋友,我现在没她的手机号码,能不能把她的手机号给我一下?”慕时夜一边问着,一双眼睛直接就粘在那个可爱的小家伙身上。
保姆看慕时夜也不像坏人,一身有钱少爷的模样,自然也没有怀疑他别有用心:“等我一下,我拿手机找一下她的号码。”
“谢谢!”慕时夜十分感激,也没有进一步的踏进房间,就倚在门口,目含微笑的看着那个可爱的小家伙。
小家伙已经一岁七个月了,略微凌乱的黑发中,一张小脸圆嘟嘟的,看着就是营养非常好的样子。
她上半身穿着一件粉嫩嫩的小T恤,下面只兜着一个尿片,一回头,看到门口站着的慕时夜。
她立即就站了起来,手里拖着一个可爱的布娃娃,两只小短腿一摇一摆的朝着慕时夜走了过来。
“叔叔…”小家伙走了几步后,又不走了,有些胆怯的往后退了几步,伸出一只小手指,指着慕时夜,开口喊出了声,声音还有些模糊,因为,小家伙正刚学会说话,只能说一些很单一的字。
慕时夜目光温柔又激动的看着站在自己两米远的小家伙,她那双清澈的大眼睛,萌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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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天星兴高采烈的小脸顿时垮下来了。
却是不动声色地走到了曲诗文订好的位子坐下,看着海鲜跟肉片都上来了,她漫不经心地拿过镊子,将烤肉一片片放上去,好像情绪完没有受到干扰。
而曲诗文有些不高兴,盯着那个女孩看了眼,想要接过慕天星手里的镊子:“少夫人,我来烤吧!”
“没关系。”慕天星的声音好像没不开心,曲诗文稍稍安心。
豆腐大酱汤上来了,曲诗文盛了一碗,放在慕天星的手边。
慕天星之前自信满满,却不知,她成绩刚出来的时候,还未见到曲诗文,洛杰布跟凌冽便在御书房里得到消息了。
所以眼下,曲诗文也没有跟凌冽汇报的必要了。
刚刚参加完考试的女孩子们,一波接着一波都过来用餐了。
曲诗文跟慕天星刚刚吃了几口而已,就又听见有一个女生兴奋地叫了起来:“今年有一个特别的名额,给综合成绩最好的人,可以直接升到正一品的夫人!”
“真的假的,这怎么可能呢?那么多级呢,女官从来不给越级考试的。”
“真的,骗做什么,我刚刚听见里面有女官说的!好像很神秘的样子!”
“哇塞,我面试第四,笔试第七,不知道综合成绩有没有机会?不至于会遇上那种面试第一笔试第一的大神吧?”
“别想了!这个特殊名额百年不遇,是给太子妃内定的!”
“对!太子妃面试第一,笔试不知道怎么样。”
“她笔试什么啊,她还要笔试吗?她交个白卷就能拿到名额了!如果没有她,根本不需要这个特别名额!”
慕天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她有些伤心,满心欢喜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达到一个标准,赢得尊重跟正视,她想要内心踏实地站在大叔身边,与他齐头并进。
但是眼下这情况,分明就是走漏了消息。
不是大叔干的,就是洛杰布干的!
她这么长时间刻苦用功,有时候大叔半夜睡着了,她还溜到一边挑灯看书,她连高考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用心努力过!
结果,所有的心血都幻灭了吗?
曲诗文一直陪伴慕天星身边,自然清楚她这段时间里究竟有多努力,一时气不过那些人的说法,她扭头就道:“怎么知道人家交白卷也能行?也许太子妃凭自己的能力笔试考到前三了呢?”
结果,曲诗文的话却换来大家更多的不满——
“骗鬼去吧,她就是笔试第一,也没有任何说服力,因为谁知道她是不是提前就知道答案了啊?”
“就是,她想知道今天的试题是什么,还不是她老公一句话的事情?”
“太欺负人了,我也是日日夜夜用功苦读的,我老公怎么不是太子啊,呜呜~”
“别难过了,真倒霉这次,是真的!”
曲诗文气的又要说话,却被慕天星拦住了。
她深吸一口气,道:“不论太子妃有没有特别的名额,跟们之间的关系影响并不大,太子妃再有特权,也就是一个人而已,因为她一个人的内定名额,就让所有人都不能做女官了吗?今年一共招40名初级女官,太子妃即便是做了夫人,这40个名额还是别人的,谁想要,各凭本事!难道因为太子妃参考了,所以太子妃一个就把这40个名额都占完了吗?有才华跟能力的人,即便遇上太子妃,也能被选中;反之,能力不够的,即便是遇不上太子妃,一样选不中!”
慕天星说完,餐厅里鸦雀无声。
默默跟着曲诗文将食物吃饭,她还给孩子们打包了几份烤五花肉的石锅拌饭。
慕天星出了餐厅大门之后,曲诗文留下付款,以至于她没有听见里面有人道——
“她就是太子妃吧?”
“惨了,我以后如果入宫做女官,万一伺候在她身边,会不会被穿小鞋?”
“她是太子妃吗?好像。”
“天啦,幸亏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曲诗文气的面色不是很好,他们太子妃最善良了,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情就给宫女穿小鞋?
但是曲诗文没有跟她们争辩,观念不同,思想不同,根本说不到一起去!
回了车里,曲诗文刚要开车,慕天星却是在后车座上摘下眼镜,深吸一口气:“好累,先不要回家了。”
曲诗文沉默了一会儿,道:“太子妃,她们都是一些无知的言论。”
慕天星垂下眼,拿着手机查了查,结果发现,那些女孩子说的是真的,今年多了一个特殊的名额,综合能力第一的可以跳级晋级,却是没有说可以跳到正一品夫人那样的级别。
但是即便如此,她还是心情好失落。
因为官网上已经公布了所有考生的成绩,还是按照综合第一的顺序排列的。
第一,蓝慕星,面试第一,笔试第二。
这就等于是昭告天下,她是那个可以拥有连续晋级名额的人。
这原本让自己骄傲的成绩,此刻却像是烫手山芋一样,她想要毁灭,想要丢掉!
“我真的没有提前知道试题,也没有作弊。”
她委屈。
轻轻说出口的一句话,让曲诗文也替她心疼。
“太子妃……”
“我暂时不想回去。”慕天星深吸一口气,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道:“我想回,我想我爸妈了。我好久也没有回青城看过了,我想我外公外婆了,还有我大舅,还有我大舅院子里的那条狗,叫发财的,也不知道在不在了。”
说着说着,心里委屈,忍住不哭。
当拼了命通过自己的努力终于达成所愿的时候,别人却不以为意地轻嗤:她不是真本事,遇上她真倒霉,她交白卷也能晋级!
这种满心欢喜的感觉,一盆冷水浇下来,滋味很不好受的。
而曲诗文则是时刻警惕着,怕慕天星一气之下跑回去,小心翼翼道:“太子妃,倾羽小殿下还小,离不开母亲的。”
慕天星垂头,捂着脸:“把手机关掉!我暂时不想回去!”
今天5章完毕,么么哒~!20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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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当着周千煜的面接听,挂掉了电话,“怎么,出国了,还有广告电话过来?”
她说着,怕周千煜像前几次一样,抢她的手机,立马把手机放到了包里。
“傅悦。”周千煜沉声喊她。
傅悦听他这种口气,心虚,“嗯?”
“协议上的内容,你好好再看看,做了我的女人,就不能有别的男人。”周千煜严肃地说道。
“我能做你的男人吗?”傅悦俏皮地反问道。
周千煜看出她的吊儿郎当,表情依旧很凝重,“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没有你之前,我都没有其他男人。”傅悦反驳道。
周千煜意识到一种可能性,脸色差了几分,口气更加深重,眉头都拧了起来,“也不能有其他女人。”
“其他?”傅悦的眼中扬起狡黠,“你承认是我的女人啊?”
周千煜抿着嘴唇,握住她的手,压在他的腹部上面,“这个,你有吗?”
傅悦觉得像烫手山芋,立马的缩回手,在衣服上称了称,“周千煜,不带你这样戳人家伤疤的。”
“什么伤疤?”
“小爷少的把子。”傅悦回道。
周千煜:“……”
说话之间,刀疤把车停在了海沙湾门口。
周千煜没有理她,先下车。
傅悦在他的身后跟着,看到客厅左侧放满了水箱,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海鲜。
“想要吃什么?”周千煜走到傅悦的身后问道。
“我想吃这个帝王蟹,我一个人能吃一只。”傅悦说道。
“嗯。”周千煜应道。
“其他就随意,随意。”傅悦满足了,笑嘻嘻地说道。
周千煜看她高兴,也扬起了笑容,介绍道:“这里的生蚝不错,是和芝士,鸡蛋一起做的,还有海参,再给你点一些斑竹虾,他们这里的做法很特别,你可以尝尝。”
“你看起来对这里很熟啊?以前经常来这里吗?”傅悦问道,找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
“这里是我开的,你说呢?”周千煜回答道。
“哟,可以啊,你涉及的行业挺广啊。周总。”傅悦说道,朝着四周左看右看。
“这是连锁店,这个国家开了一百多家。”周千煜说道,“你在找什么?”
“刀疤呢?他没有跟进来?”傅悦问道。
“他没有跟进来,你想要他跟进来?”周千煜阴阳怪气地问道,微微抬起下巴,眼神变得幽暗,又像是在审视她。
傅悦扬起了笑容。“周千煜,你过的一定很累吧。”
“什么意思?”周千煜靠在了椅子上面。
“别人每说一句话,你都在揣测,脑细胞都要死掉很多吧。”傅悦说道,“昨天你给我送过来的核桃很好吃,包裹了糖和芝麻。”
“活的追究的,不会是傻白甜,那些不动脑的,年纪大后,很容易得老年痴呆症,多动脑,不是坏事。”周千煜幽幽地说道,举手。
服务员立马过来,“来一份核桃仁,给对面的女士。”
“嗯?”傅悦诧异,“这里还有核桃仁啊?”
“你昨天吃的,就是这里送过去的。”周千煜解释道。
很快的,服务员就端了两只帝皇蟹过来,还送来了剪刀,手套,以及,一整套的调料。
“这里有帮剥的服务,你需要吗?”周千煜问道。
傅悦摇头。“我不需要,美食还是自己亲自动手,更好吃。”
她拿起了剪刀,剪蟹脚。
周千煜一般都是让人剥的,看她不亦乐乎的样子,也拿起了剪刀,才解开一只,就看傅悦已经吃了两只了。
“你可以吃慢一点,不够这里多得是。”周千煜说道。
傅悦盯着周千煜,把蟹肉咬进嘴巴里,表情怪异的嫌弃,“不是我吃的快,是兄台你,剪的太慢,比绣花还墨迹,又不是小娘们。”
周千煜放下剪刀,“你说谁娘们?”
傅悦看他不悦,扬起笑容,利落地剪开了一只蟹脚,沾了她自己调的调料,递到周千煜的面前,“你吃这个。”
周千煜看着她献殷勤的样子,莫名的,刚才突然而来的怒气,又突然的消散了。
他拿过傅悦剥好的蟹脚,吃了一口。
“怎么样,好吃吧?”傅悦说道。
“嗯,还行。”周千煜应道,再次拿出了剪刀。
“我给你也调一个一样的吧,吃蟹吃虾的,我是专家。”傅悦说着,利落的调起了酱汁。
周千煜看着她忙碌的样子。
她调酱汁的时候,还挺像一个女朋友的嘛。
“放些芝麻。我喜欢吃。”周千煜提醒道。
“OK。”傅悦应道。
两个MXG美女来到他们的桌前,手中拿着手机,其中一个长发的女孩用英语对着傅悦说道:“能加你一下脸书吗?”
周千煜白眼可以翻到天上去,这些女的瞎眼的吧,看不出傅悦是个女的吗,还过来搭讪?
“她没有脸书。”周千煜替傅悦回答道。
“那能要你一下手机号码吗?”外国美女继续问道,眼神里面,完不掩饰喜爱。
傅悦刚想说话,又听周千煜不悦地说道:“她没有手机。”
外国美女压根不信,巴望着傅悦。
傅悦没有想到,自己的长相在外国这么欢迎,之前在M国的时候也受欢迎的。
可是,这些人,对她来说,不过是过客。
她很快就要回国了的,摇了摇头,抱歉道:“对不起。”
美女看被拒绝了,只能倖倖地离开。
傅悦继续愉悦地吃着帝王蟹。
周千煜望着她那没心没肺的样子,想起自己俱乐部里有一个收银员对着傅悦脸红的样子,很是不爽。
“你回去后,把头发留长。”周千煜命令的口气强势地说道。
傅悦瞟他一眼。“有病。”
“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心里没有数吗?还是你想要她们知道你是女的后失望的表情?”周千煜不悦地问道。
“我说周千煜,你是不是嫉妒我做男的比你帅啊?”傅悦觉得他是无理取闹,看他又像是要发飙的样子……
她瞬间又嬉皮笑脸地说道:“女装的时候,我多么美,你是知道的,我这不是为了少招惹一些桃花嘛,不然那么多狂蜂浪蝶追我,老夫我一下子把持不住,那您的绿帽子,在夜间会发光的。”
周千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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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抵挡住方亦言那蛮牛似的冲撞,势必就要先松开怀里的女人。
也许方亦言的小打小闹对体魄健硕的封行朗来说,不会造成任何的伤害,但怀里的柔弱女人就难免要跟着一起遭殃了。
本能的出于对女人的保护,封行朗松开了怀里的雪落,侧身一个矫健的擒拿手,便将方亦言的一只手反剪到他的身后。却没想方亦言并不避让,反而用身体来抵他的腰身。
“雪落,快走啊!快走啊!”方亦言朝着被封行朗松开后的林雪落大声叫嚷道。
原来,方亦言是想用这样自投罗网的悲壮方式纠缠住封行朗,从而给雪落赢得逃跑的时间。
雪落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个男人,在这一刻她的确有逃跑的心,但她更清楚:方亦言绝对不会是封行朗的对手,他会被他打得很惨。
“方亦言,打不过他的。”雪落凄凄的提醒着方亦言。
“放心走吧!快走!他不可能把我打死的!走啊!”方亦言对着踌躇不前的雪落又是一通催促的厉吼。
雪落想跑,想甩掉封行朗的纠缠。她很清楚今晚自己已经把那个戾气的男人给惹怒了,等待她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果子!
更何况她现在还是个有身孕的人,更加经不起封行朗的暴戾之气。她不想肚子里的孩子出任何的意外。这个小生命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重要太重要了,俨然已经成了她今后生活的精神支柱。
但看到处在劣势中的方亦言,雪落又迈不开了逃离的步伐。自己走了,想必方亦言一定会挨上封行朗的一顿好打。
“林雪落,乖乖的去车上等着我。不然……”
封行朗一记左勾拳,重重的打在方亦言的侧腰上。方亦言立刻像只大虾米一样蜷缩了下去。
“封行朗,快住手。”
雪落急声惊呼,冲上前来就想拉扯开被封行朗紧紧钳制住的方亦言。
“雪落,别管我!封行朗他不敢打死我的!他打死我,他自己也要把牢底坐穿!”
方亦言一边催促着林雪落离开,一边挑衅着封行朗。任由他封行朗如何的在申城掌控或白或黑的经济趋向,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雪落是担忧方亦言的,亦是关切封行朗的。
如果他封行朗因为故意伤人罪坐了牢,那封立昕怎么办?面对虎视眈眈的封一明,还有那群封氏集团蠢蠢欲动的元老,要是封行朗坐牢去了,他们会把身体残疾的封立昕给活吃了的!
封立昕离不开封行朗;而林雪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封行朗,别打了。我跟走!我跟走还不行吗?”雪落冲上前来,一把抱住了封行朗的一条劲臂,“放过方亦言吧,我跟走!”
在雪落看来,这样才是最好解决问题的方法:方亦言不会继续挨打,而封行朗也不会因为他的暴戾做出故意伤人的事来。
可在方亦言看来,雪落的做法,无疑是最傻的。她这么的委曲求,将他的一片心意付诸东流不说,还白白又挨了封行朗的一记左勾拳。
而封行朗眼里的女人,却成了对前男友念念不忘,并舍己救人的悲情前女友。
“雪落,能不能别这么贱啊?怎么可以这样任由封行朗来欺辱自己?的尊严呢?的理想呢?的自尊心呢?都哪儿去了!雪落,我求求,快走吧,别再这样糟贱自己了!”
方亦言一针见血的刺中了雪落心里的疼点。
对啊,自己的尊严呢?自己的理想呢?自己那点儿可怜又可悲的自尊心呢?
从自己答应舅舅夏正阳嫁进封家的那刻起,恐怕就已经被人践踏在了脚底下了吧!
“方亦言,如果跟说,我喜欢上了封行朗,肯定不会信吧?而事实就是这样:我跟封行朗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雪落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鬼使神差便了对方亦言说了这么一番话。但雪落却清楚的知道,只有自己这么说,方亦言才会离开,才会避免再次挨打。
“什么?……竟然喜欢上了封行朗?一个欺骗,轻薄的男人?”
方亦言惊恐万状。他真的不敢相信雪落的话。她怎么可以喜欢上封行朗呢?她应该是被逼的才对啊!她不可能,更不应该喜欢一个欺骗她,并戏耍她的男人!
刚开始,封行朗还耐住性子听他们俩这琼瑶式的冗长对话;在女人说出她喜欢他时,封行朗难免会欣然惊艳,满眸都是他倨傲又自的意味儿。
但接下来他们的对话,似乎带上了对他封行朗的诽谤和攻击;封行朗便厉声阻止了他们的继续。
“方亦言,我说过,再敢觊觎我的女人,我便会见一次,揍一次。刚刚的那记勾拳,就当是今天送的见面礼!我着急回去跟我的女人做欢,告辞!”
封行朗不想跟方亦言继续磨叽下去。或多或少,女人的那句‘我喜欢上了封行朗’,还是让他的心情明媚上不少。着急验证女人究竟是怎么个喜欢自己的,封行朗便不再跟方亦言纠缠。
微微躬身,封行朗便将雪落扛上了自己的肩膀。
这一回,雪落没有挣扎,而是任由封行朗这么扛着自己。从方亦言的眼前走过。
“啊……”
良久,身后传来方亦言声嘶力竭的吼叫声。想来,他真的对自己失望透了。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再将方亦言这个无辜的外人卷进这场欺骗和阴谋并存的事件中来。
雪落用一只手护着自己的肚子,以增加男人肩膀对她腰身处的缓冲。
“伤心了?”见女人一路都默不吭声着,封行朗淡声一问。
雪落实在是不想说话。似乎在用这样的沉默方式来祭奠自己跟方亦言这两三年来的友谊。
其实有些事情戳穿了,反而适得其反。就像雪落和方亦言之间:比友谊多那么一点儿,可又比情侣少很多的关系。
后来雪落才知道:其实方亦言,是她一直渴望的亲情呵护。跟爱情无关!
“封行朗,以的智商应该不会误会,我刚才对方亦言所说的‘喜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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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不是太想那个女人了,以至于出现了幻觉?
封立昕的目光紧紧的锁定在蓝悠悠的身上,怎么也挪不开。他分不清眼前的女人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但都无法阻挡他对这个女人最深沉的凝望。
封行朗顺着封立昕几乎已经发直了的目光寻看过来,但看到出现在门口的蓝悠悠。
她穿着一身及膝的宝蓝色长裙,在深秋的晚风吹拂下,略带仙气,也倍感冷凉。
有的时候,不得不佩服蓝悠悠的任性:她想穿某件衣服的时候,就从来不分时节。只要她想穿,哪怕是寒冬腊月白雪皑皑,这身长裙她也会照穿不误。
因为这件长裙,是她跟封行朗第一次见面时所穿。
那一刻的封行朗惊艳于了蓝悠悠的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可现在,似乎少了当初的那点纯真。即便身穿长裙的女人是多么的美艳动人,落在封行朗眼里,都烙印上了抹不去的恶毒标签!
“悠悠,回来了。”
封行朗的话虽说吐词不清,可却带上了浓浓的真情。
蓝悠悠淡淡的扫了一眼正盯看着她的封行朗,径直飘摇着步伐朝轮椅上的封立昕走了过来。
封行朗不理解蓝悠悠为什么还会回到封家!
但他似乎又是理解的!
有一点可以肯定,蓝悠悠暂时应该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他大哥封立昕的事来。
蓝悠悠依着封立昕的轮椅半跪在了他的脚边,将她一头柔顺的青丝铺在了封立昕的双膝之上,然后侧头枕了过去。
她没有说话,也无需说话。这个动作,足够表达她的意思了。
“悠悠,怎么了?手背上的伤好些了没?”
蓝悠悠突然间跟自己零距离的接近,封立昕似乎有些不太适应,他高抬着自己的手,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抚下,还是不应该抚下。
蓝悠悠抬起了自己前两天因为砸门抓奸而被木刺割破的手背给封立昕看。上面的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泛着浅红的疤痕。
“金医师那里有祛疤痕的药。这伤口的面积小,过几天就能完祛疤了!”
蓝悠悠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侧关头偎依在封立昕的膝盖上。
可她的目光,却一直落在一旁紧盯着她一举一动的封行朗身上。
两个人没有任何言语上的交流,有的只是或锐利或柔情的目光注视。
锐利的是封行朗,柔情的是蓝悠悠。
“前天不应该那么羞辱,我知道错了……请原谅我!”
蓝悠悠侧头枕在封立昕的双膝上,目光却紧紧的盯着封行朗那张阴晴不定的俊颜上。
或许只有封行朗才听得出来:蓝悠悠的这声承认错误,是对他而说。
“悠悠,没关系的,我不生气。不用难过,我真的不生气。”
封立昕连声安慰着伤感道歉中的女人。一直抬着的手,却始终没有抚下来。
在封立昕眼里,蓝悠悠美得让人窒息,圣洁得几乎神圣不可侵犯。
他不想用他残缺不完美的手,去触碰蓝悠悠的完美。
封行朗的眼眸微微沉敛,似乎原谅了,又似乎没原谅。让蓝悠悠有些琢磨不透。
看着封立昕那沉寂得如一潭死水的眼睛里荡漾出他激动、兴奋、紧张的涟漪,封行朗知道自己无法赶走这个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
那会要了大哥封立昕的命!
即便不会要了他的命,他的一颗心也会永远的死沉下去!
封行朗不愿意看到大哥封立昕的后半生活得如行尸走肉,没有精神寄托,没有生活信念。
见封行朗默许了自己的留下,蓝悠悠便不在继续枕着封立昕的双膝,立刻从他的脚边爬站了起来。
“立昕,我饿,要吃饭。”
蓝悠悠媚眼如丝,可说出口的话,却又带上那么点儿萌甜的撒娇意味儿。
“好好,安婶,快摆桌吧。”
封立昕整个人沉浸在一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亢奋中。无论蓝悠悠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他恨不得尽自己的所有去满足她。
“好的大少爷,我这就去摆桌。”安婶连忙应声。
蓝悠悠的一句话,让封家上上下下再次忙碌了起来。
安婶虽说对蓝悠悠这个阴晴不定且脾气怪异的女人怀有畏惧感,但她毕竟是大少爷封立昕心爱的女人,安婶还是十分欢迎她回到封家的。
至少大少爷封立昕的心情也会变得明朗起来!
蓝悠悠朝餐桌走去,封立昕的目光一直牵绊着。
趁封行朗上前来推轮椅,封立昕压低声音说道:“行朗,打个电话让雪落回来吧。我替悠悠向她道歉!”
“无需向任何人道歉!”
封行朗凌厉一声,最受不得封立昕活着老为别人着想的泛滥善心。
担心封立昕会多想,封行朗随后又安慰一句:“这一山不能容二虎!更何况还是两只母老虎!就让那傻小白住几天校吧!”
封立昕被封行朗的话逗得一笑,微微点头,“也好!等过几天,我再去学校把雪落接回来!”
温热的水流,像女人多情的小手,流过男人一寸寸精健的体魄。
一个男人冲凉反锁上门,难免就矫情了。
更何况还是在自己的家中。而且他封行朗又是那种桀骜不受驯服的主儿。
可偏偏有人不自觉。
当然了,她蓝悠悠的字眼里,或许从来就没有要自觉,要矜持这些字眼。
蓝悠悠推开洗手间的门时,封行朗正在冲凉。其实在她走进卧室时,他就已经察觉到了。
他没有任何的回避动作,更没有要遮掩自己体魄的意思。
封行朗就这么旁若无人的任由水流沐过他健壮的身体,坦诚在女人那贪婪的双眸中。
一双手,像柔若无骨的触角,从封行朗的匈膛上着陆,然后缓缓的向下,再向下。细致得想用手指丈量出男人尺寸,精确到毫米,微米!
“封行朗……身材好到让人想咬上几口!”
蓝悠悠丝毫不加掩饰自己对封行朗的喜欢。从她见到封行朗的第一眼时,她就认定这个男人是她蓝悠悠的!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动嘴更不可以!”
封行朗关掉了莲蓬头,拿过一条毛巾来擦拭头上的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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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唯心和缚勋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刚才碰到陈欣的事情,两个人都没有提,但气氛明显不对劲,唐唯心放下筷子,端了旁边的红酒抿了一口,美眸直直的盯着缚勋说道:“是不是拒绝的不够彻底啊?不然,为什么陈欣好像对还满怀希望。”
缚勋就知道她肯定会介意,他无奈的笑了一声:“唯心,我们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何必在乎这个?”
“就是因为要跟谈婚论嫁,我才希望跟别的女人划清界线的,如果我只是玩玩,我还真的不在乎这件事情。”唐唯心有些郁闷,刚才陈欣挑恤的目光令她不舒服,好像她才是后来者,抢了她原本的位置。
“好,有机会,我一定会跟她说清楚的,别生气了好吗?”缚勋温柔的哄慰她,女人都是这么没有安感的吗?
唐唯心也不想再无理取闹了,他既然答应会处理这件事情,她就拭目以待。
两个人吃了午饭后,就挑了一个海滩散步了,海边有小孩子在挖沙子,捡贝壳,海浪打过来,小家伙们吓的赶紧往大人身边跑,笑声飞扬。
唐唯心戴了一个遮阳帽,心情也格外的放松。
两个人绕着海边走了一段后,就决定回酒店去休息,在一个小道转弯处,陈欣突然出现,她是单独一个人来的,一双眼睛,再也不含蓄了,而是大胆又深情的望着缚勋,忧伤的说道:“缚勋,可以单独聊聊吗?”
缚勋俊容一僵,低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女人,唐唯心的心情也突然受阻,她冷笑一声:“要跟我男朋友聊什么?不如,让我也听听。”
“这么没自信吗?”陈欣一脸讥嘲的望着她。
缚勋脸色一沉,嗓音清冷了几许:“陈欣,别再闹了,如果还想继续跟我共事,请理智一些。”
“缚勋,我哪里比不上她?我们也算门当户对,我的情意,早就知道的,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陈欣说着,眼泪一下子就滑了下来,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唐唯心翻了一个白眼,她这个正牌女友还没哭呢,她倒哭了,戏可真多。
“缚勋,跟她聊聊吧,我先回酒店了。”唐唯心刚才还有兴趣听下去的,这会儿只觉的心堵,她相信缚勋肯定会把事情处理好,她就给他们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好,我马上回来。”缚勋点了点头,他的确有几句话,需要跟陈欣说清楚,免得她再抱幻想。
唐唯心绕过陈欣,就往前走去了。
眼含泪水的陈欣,见把唐唯心单独的支开后,染着泪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得意之色。
“缚勋,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不相信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如果没有,为什么连着两年都在提拔我的职位呢?”陈欣一脸忧伤的望着缚勋,声音清柔委屈。
缚勋将目光转向别处,双手背在身后,淡漠道:“陈欣,我实话跟说吧,我很喜欢唐唯心,也只爱她一个人,请以后不要再把希望放在我身上了,我不想伤害。”
“她哪里好了?为什么那么喜欢她?”陈欣实在想不明白,唐唯心哪里比她优越?
“喜欢一个人,就非要理由吗?”缚勋觉的可笑,为什么总有人问这种傻气的问题。
“当然有,她身上肯定有闪光点,让迷,就像我喜欢,喜欢的才华,喜欢的高颜值,喜欢那份亲和力。”陈欣声音有些激动,她越说越悲伤,她守护的男神,一夕之间就爱上别人,她真的不甘心。
“陈欣,条件这么好,有很多人选,别再我身上浪费时间了。”缚勋声音沉了下来,透着一抹冷酷无情。
“是吗?可并不知道,我爱了几年了,我不是最近才喜欢的,让我放下,我做不到。”陈欣声音尖锐了起来,她摇着头,泪水纷飞。
“我从来没给过承诺,更没有回应过,一往情深,是的问题。”缚勋皱起了眉宇,他只知道陈欣对自己有意思,可若说是爱,好像太没重了。
“原来,对我的温柔,只是我一厢情愿?”陈欣崩溃了,真的是这样吗?
缚勋只觉的头痛,那不过是他最基本的礼貌和修养,怎么就被她理解成了温柔?
到底是谁的理解出了问题?
唐唯心扯了一颗芦苇,把最嫩的根部位置放在嘴里狠狠的咬了一下,干苦的味道,令她呸了一声,虽然刚才大方的把男朋友扔下了,可现在想来,还真有些后悔,她凭什么要先走一步啊,她为什么要给别的女人在缚勋面前装可怜的机会啊?
爱情是自私的,以后,她可不能这么大方了。
唐唯心越想越不甘心,便准备转身回去找缚勋,可就在这个时候,旁这一辆越野车突然闯了过来,几乎要撞到她,唐唯心眸光一寒,单掌撑在越野车前盖上,整个人翻转了一圈,落在旁边的草地上。
车上突然跳下五个壮汉,每个人都肌肉横飞,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唐唯心面色一沉,冷冷的打量他们:“们是什么人?”
“别管我们是什么人,赶紧滚出这座城市,别再这里抢别人的男朋友,这是不道德的。”为首的男人,恶狠狠的警告她。
唐唯心一开始还觉的会不会是以前的仇人找上门来报复,当听到抢男朋友几个字后,她美眸往缚勋那边看了一眼,这么看来,陈欣是带着目的过来找缚勋的,长的不错,心眼这么坏,用这种卑劣手段来害人,唐唯心更加后悔让缚勋跟她聊天了。
“我要不滚呢?”唐唯心眉儿一挑,眼神凶残的盯着眼前这五个男人,别看他们个个结实,唐唯心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不滚,就没机会再滚了,我的地盘,我们说了算,不死也得残。”为首的男人被唐唯心眼中的轻蔑和不屑给激怒了,他怎么有一种错觉,眼前这个女人的眼神,好像比他们还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