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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枭寒看着被关上的房门,脸上悲伤慢慢的淡了下去。

睡过一觉醒来,他已经无心再睡了!

翻身下床,解开了西装的衣扣,走进浴室。

温热的水,慰烫着男性结实雄健的身躯,他微微合上眸,想到女人临出门前替女儿问的那句话,忍不住的失笑了起来。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好像又更近了一步,这绝对比什么都值得高兴。

第二天清晨,唐悠悠在两个孩子们的吵闹中,迷糊的醒过来。

“妈咪,快点醒醒嘛,天都亮了,我们该出发去玩了。”唐小奈对着唐悠悠的脸蛋,又亲又拍的,软软糯糯的的声音,在耳边响个不停。

唐悠悠昨天半夜才睡的,此刻被吵醒,精神有些崩溃。

无力的撑坐起来,看着眼前两张欢喜的小脸蛋,就算被吵醒,她的心情也莫名的好了起来。

“好,走吧,我们先去洗漱!”

给孩子洗漱好了,唐悠悠刻意的把两个小家伙打扮了一番,不再是学校的校服了,而是母子装!

唐小睿看着自己身上这件白色上面还有一个大粉色的心星时,他很嫌弃的撇着小嘴巴:“妈咪,一定要穿母子装吗?好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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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悠悠也是一件T恤,胸前也画着同样粉色的心星符号,她一边给女儿扎着可爱的小辫子,一边睨了儿子一眼:“必须这样穿,我们以前不是经常这样穿的吗?”

“就是嘛,哥哥,别总嫌弃妈咪挑的衣服不好看行不行。”唐小奈可是爱死了这粉色的小心星,她立即两只小手插腰,神气十足的瞪着哥哥。

唐小睿知道自己是敌不过这两个人的,只好妥协:“我到隔壁去看爹地醒来了没有,妈咪,爹地要跟我们一块儿穿这种可笑的衣服吗?”

“他的…我没买,这是我们以前买的!”唐悠悠怔了一下。

“那爹地会不会觉的自己是个外人呀?这会让他很伤心的。”唐小奈嘟嚷着小嘴巴说道。

唐悠悠却不以为然道:“他才不会呢,我们的衣服又不是现在买的,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有他的存在呢。”

唐小睿打开房门,溜进了爹地的房间,在里面找了一圈,没找到,他只好下楼。

在客厅里,看到已经跑了一圈步回来的季枭寒,微凌乱的短发,滴着汗珠。

“爹地,这么早就起来跑步啦?”唐小睿看到爹地,小脸蛋上一片的欢喜。

季枭寒走过去,蹲在他的面前,摸摸他的脑袋:“妈咪醒了吗?”

“醒啦,正在给笨蛋小奈扎头发呢。”唐小睿指指身后的楼梯。

季枭寒目光从他那张可爱的小脸蛋一路往下看,看到他胸前那粉嫩色的心星图案,好看的眉宇微拧,扯了扯他胸前的那图案:“穿的这是什么衣服?谁给穿的?”

“妈咪呀,这是我们的亲子装。”唐小睿大声回答道。

“亲子装?他不会也给我准备了…”季枭寒浑身抖了一下。

唐小睿看出了爹地的顾及,立即答道:“爹地,放心,妈咪说,没有的份,这衣服是我们以前买的。”

季枭寒本来还在担心自己也会被逼迫穿,可一听到没自己的份,俊眸瞬间有了几许的失落感。

父子两个正在聊着天,唐悠悠牵着已经打扮的可爱漂亮的唐小奈走了下来。

果然是亲子装!

季枭寒看着女儿,小家伙很兴奋,一个楼梯一个楼梯的跳着,唐悠悠牵着她一只手,在叮嘱她小心。

季枭寒站起了身,灼热的目光落在那个打扮简单的小女人身上。

她穿T恤的时候,身上还有一股清纯的气息。

长发束成马尾,跟女儿是一样的发型,小的俏皮,大的俏丽,季枭寒瞬间要被这种幸福感给砸晕了过去。

真的很想把这对母女好好的抱到怀里去。

“爹地,眼睛都移不开啦!妈咪是不是很好看?”唐小睿在一旁,两手环在胸前,笑眯眯的挖苦爹地。

季枭寒经他一说,俊脸微胀。

唐悠悠的目光也正好看过来,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织,都仿佛在彼此的身体里丢了一把火似的。

“爹地,爹地,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吗?我都等不及了呢。”唐小奈跳下最后一个阶梯后,飞奔着跑到季枭寒的面前,扯着他的大手,开心的摇晃着。

季枭寒将女儿抱了起来,情不自禁的亲亲她的小脸蛋:“先吃早餐,吃完早餐,我们立即出发!”

“耶,爹地好棒,小奈好爱哦!”唐小奈开心极了,小手捧着爹地的脸,小嘴巴卖力的亲了几口。

唐小睿在一旁也傻兮兮的笑起来,很明显,能够和爹地妈咪一块儿出去玩,是两个小家伙最大的愿望了。

以前,没有爹地的时候,他们连想都不敢想,现在,他们的愿望却要实现了。

唐悠悠站在旁边,看着孩子们脸上那发自内心的开心,她的唇角,也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

“们先去吃早餐,爹地上楼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季枭寒把女儿放下了,走到唐悠悠身边的时候,他低声道:“跟我一块儿上来,我有事要告诉。”

唐悠悠微呆!

唐小奈一双水晶似的大眼睛狐疑的看着爹地:“爹地,是要让妈咪跟一块儿洗澡澡吗?”

唐悠悠被女儿的话给羞红了脸。

季枭寒薄唇忍不住的勾起来,女儿这个小天真,说的话,真是能令人哭笑不得。

唐小睿瞬间在妹妹的小脑袋上轻敲了一下:“真是笨蛋,爹地是想给妈咪展示他的好身材,给妈咪免费送福利的。”

唐悠悠的脸更红了,随后,严厉的喝斥:“们两个小东西要再敢多说一句试试。”

两个小家伙吓的赶紧往餐厅跑去了。

季枭寒在一旁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了,直到唐悠悠目光扫过来,他立即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放心,我不是要让看我的身材,我就是有一件事情要让看看。”

“谁要看的身材?又没有什么好看的,当我没看过啊!”唐悠悠嘴硬的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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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君瑶没有绕弯子,和张弛单独见面,开门见山地询问幽冥老祖的事情,张弛把自己的所见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其实雪女已经将了解到的事情告诉了秦君瑶,但是她并没有亲眼目睹幽冥老祖复苏的过程。

秦君瑶听张弛说完眉头紧锁:“这个人应该不是幽冥。”

张弛道:“不是幽冥?”

秦君瑶点了点头道:“幽冥是天坑灵气爆炸的产物,他们嗜血好杀,是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正常生命的。”

张弛道:“这个人很可能和我们一样来自于外界,不过他拥有寄生的能力。”

秦君瑶道:“希望这个人不是我们的敌人。”

张弛道:“至少他不是一个失去理智的嗜血狂魔。”

秦君瑶道:“残杀山蛮氏还不够嗜血?”

张弛心中暗忖,那些山蛮氏采掘了他的能量,从这一点上来说幽冥老祖采取报复手段也无可厚非,他想起皇甫望的事情:“对了,风满堂在不在北冰城?”

秦君瑶道:“他是风氏的领主,自然在北冰城。”

张弛把皇甫修临终时候嘱托皇甫望的事情说了,秦君瑶道:“山蛮氏反复无常,当年如果不是皇甫修背信弃义,五大氏族也不会分裂到如今的地步。”言语中流露出对山蛮氏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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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弛道:“对了,有件事我想你应该知道。”他将白小米一起来到这里的事情说了,秦君瑶听完顿时紧张了起来,女儿也来到了幽冥墟,只是这么久了,还没有任何的消息,她询问了传送阵的详情。

虽然不知道白小米的具体下落,可有一点秦君瑶能够断定,女儿肯定在幽冥墟,同时传送四人,其余三人都好端端活着,女儿的性命应该没有大碍,按理说他们的落点应该相距不远。

雪女陪着张弛从神庙出来,微笑道:“你有什么打算?”

张弛道:“我想尽快去冰雪长城。”来幽冥墟已有多日,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秦绿竹了。

雪女知道他的心意,柔声道:“我恐怕不能陪你去了,大祭司有任务给我。”原来秦绿竹将寻找白小米的任务交给她了。

张弛点了点头,想起自己还有事情要办:“对了,我想购置一些药材和丹炉,不知北冰城有没有这样的市场?”

雪女道:“倒是有,这方面我了解不多,不过我可以介绍一个人帮你。”

张弛笑道:“谁?”

雪女介绍得人张弛认识,就是老相识纪昌,纪昌是十年前和张弛一起来幽冥墟的,不过当时纪昌选择留下,后来在幽冥墟开了一家名为日月记的酒坊,很快就创出了名气,现在已经名震冷山高原,纪昌也因为酿酒而迅速积累了不少的财富。和曹诚光的享乐思想不同,纪昌虽然发了大财,可仍然保持着简朴的生活,住着普普通通的宅院,连老婆都没讨上一房。

见到再度造访幽冥墟的张弛,纪昌大吃一惊,本以为上次一别两宽,却想不到这小子居然卷土重来,以纪昌的智慧不难推断出,这小子十有是得到了往来幽冥墟的法门,已经来去自如了。

张弛望着目瞪口呆的纪昌主动招呼道:“纪先生别来无恙,怎么?不认识我这个老朋友了?”

纪昌应变也是极快,马上挤出笑容,满脸的褶子如同菊花绽放:“张老弟,是你啊,哈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十年不见风采依旧,我真是太想你了。”

张弛道:“对你来说是十年,对我来说只是弹指一挥间。”

纪昌嘿嘿笑道:“不错,不错,快请坐。”

张弛坐了下来,纪昌起身去泡茶,张弛看了看纪昌住处的环境,倒也清幽雅致,可和大财主的身份不太相符,比如说泡茶,不是应该有佣人吗?

纪昌泡了一壶红茶,从种茶到炒制都是亲力亲为的,茶是故乡浓,在这儿能够喝到家乡的味道也颇为难得,纪昌现在不但是个酿酒大师还是制茶大师,只不过他制茶量比较少,也没有拿去市场销售,只有少数和他关系密切或者地位尊崇的人能够得到馈赠,越是如此越显得他制作得茶弥足珍贵。

酒是用来赚钱的,茶是用来提升逼格的。

张弛喝了口茶,赞道:“纪先生真是无所不能。”

纪昌笑眯眯道:“都是雕虫小技,其实我擅长得不是这个,过去只是出于爱好研究了一些,可来到幽冥墟发现我过去所擅长的事情并无用武之地,想在这里活得舒坦一些就只能开动脑筋,想不到过去的一些爱好居然派上了用场,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他的话里明显透露出得意。

张弛道:“纪先生,听说你现在富可敌国,为何不换一套豪华气派的宅院?”

纪昌道:“富贵浮华,过眼云烟,像你我经历过人生大起大落的人,对这些东西早就看淡了,我现在就只剩下一个想法,舒舒服服地活着,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雪女道:“纪先生的酒在整个幽冥墟都大大的有名,始终供不应求呢。”

纪昌笑道:“对别人是供不应求,对你是有求必应。”

雪女俏脸一热,看了张弛一眼,这词儿张弛跟她说过。

张弛看雪女的神态就知道她多想了,人家老纪是答应的应。

纪昌道:“张老弟,你这次是一个人过来的?”

张弛摇了摇头。

“楚江河也来了?”

纪昌道:“那好啊,赶紧把他请来,我马上给大家接风洗尘。”

张弛道:“他没跟我一起。”将楚江河在暴风城和小红樱重逢之后的事情说了。

纪昌道:“如此说来,他是和山蛮氏的人在一起了。”他让厨师去备菜。

张弛让雪女去将曹诚光他们都请过来,纪昌听说曹诚光也来了,等雪女离去之后方才低声问道:“张老弟,这次怎么带来了那么多人?该不会你把这里的秘密说出去了吧?”

张弛道:“幽冥墟本来就不算什么秘密,只不过是有去无回,我们这次本来也没打算过来,可形势所迫,为了活命不得不来。”

纪昌听他这么说,就想问个究竟,他越是想问,张弛越是不忙着说。

张弛提起购买药材丹炉的事情,纪昌一听是这种事,就猜到张弛此番过来八成是有利用幽冥墟的宝地炼丹的打算,纪昌看到张弛列得清单,就大包大揽道:“这些东西都交给我,最多三天,我部帮你备齐。”

张弛听纪昌如此痛快,倒也不枉他们相识一场。

纪昌道:“你这次回来还没有见到飞凤将军吧?”

张弛道:“打算备齐这些东西,然后北上去冰雪长城。”

纪昌听到这里,叹了口气道:“张老弟,你离开了十年,这里发生的事情你估计不太了解。”

张弛道:“所以我才来找你这位资深专家求教。”

纪昌道:“冰雪长城守不住了,五大氏族分裂是一个原因,幽冥墟的正常人类繁殖力低下,人口逐年减少,而冰雪长城以北的幽冥却不断壮大。”

“你的意思是幽冥的繁殖力超强?”

纪昌道:“这我也不清楚,反正幽冥的势力是越来越壮大,此消彼长,长此以往双方实力悬殊,早晚冰雪长城都得被攻破,单靠死守是守不住的。”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望着张弛道:“你小子这次来究竟是什么打算?该不是要帮忙对付幽冥吧?”

张弛道:“我倒是想,可有心无力,不过我兴许有办法带几个人回去。”故意抛出诱饵看纪昌如何反应。

让张弛意外得是,纪昌对此居然毫无兴趣,他摇了摇头:“我是不会回去了,在幽冥墟至少悠闲自在,回去之后,我肯定被人追杀,那种日子一天我都不想过。”

“纪先生活得明白。”

纪昌道:“不是明白,而是无奈,其实当初我选择留下就没想过再回去,我老了,拼不动了,埋在这里倒也不错,至少能留个尸,不用火花。”

张弛又递给他一张写满字符的纸,这些都是他从天蓬尺上所得,秦君卿曾经帮他翻译过一些,纪昌是灵阵师,见多识广应该知道这些字符的意义,纪昌看了一眼就放在几上:“这些文字得自于通天经吧?”

张弛摇了摇头道:“我哪有那玩意儿。”

纪昌道:“现在想想通天经到底存不存在都不确定,我一直都听说什么九大灵墟,可是我亲眼见过的也不过是幽冥墟而已。”

张弛心中暗忖,九大灵墟应该不假,毕竟自己就亲眼见过中州墟和幽冥墟,至于存在于世界上的九大灵墟是否都如中州墟这般灵气丰沛就不好说了,任何资源都是有限的,灵气总有枯竭的一天。

纪昌备好酒菜的时候,雪女带着曹诚光和黄启泰也到了,这两人都是纪昌的老相识,他们和纪昌也都有过不快的经历,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大家都沦落至此,自然相逢一笑泯恩仇。

曹诚光已经多日没有品尝过地道的酒菜,看到这满满一桌熟悉的菜肴,眼圈都有些发红了,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老纪,够意思啊,准备得够丰盛啊。”

纪昌乐呵呵邀请众人入座。

曹诚光拿起筷子尝了尝菜:“地道,卧槽,这些天我最想的还是人间美味,老纪,这都是你做得?”

纪昌笑眯眯道:“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找了几个厨子手把手地教他,也算教出了几个像样的,人啊,不管走到哪里,千万不能委屈自己的嘴和胃。”

曹诚光有种遇到知音的感觉,塞了块红烧肉到嘴里,端起酒杯道:“谢谢啊,我敬你。”

纪昌道:“哪能呢,诸位远道而来,老友新朋齐聚一堂,应该是我敬你们才对。”

几杯酒下肚,曹诚光小眼睛滴溜溜转着,内心早就有了主意,低声向纪昌道:“老纪啊,我看你这房子挺大,人手有点不足,要不我留下来给你帮忙吧。”他打得一手如意算盘,纪昌这里好吃好喝,关键是纪昌还是个玩家,跟着纪昌混吃喝不用问,他是打算长留于此的人,而张弛肯定是要回去的,而且这小子马上还要北上,越往北越冷,曹诚光可受够了这种苦行僧的日子,他想找个大城市呆下去。

曹诚光是个老狐狸,纪昌也是个老滑头,听话听音,一听就知道曹诚光是想赖在自己这里混吃混喝,乐呵呵来了一句:“曹先生醉了!”

曹诚光暗骂,醉你麻痹,我特么才喝了几杯酒,这老东西是不想留我在这里蹭饭,曹诚光在这方面表现得很执着:“我没醉,老纪,我跟你特别投缘,过去你关我的时候我咋就没发现呢。”

纪昌心说提过去的事情了,这是摆明了想讹我,他咳嗽了一声道:“曹先生,过去我是职责所在身不由己,咱们也算是不打不成交了。”

曹诚光指着纪昌道:“要得就是你这句话。”伸出小手就把纪昌给牵上了:“我要跟你结拜,让张弛做个见证,咱们拜把子当兄弟。”

纪昌头皮发麻,这货是真不要脸啊,一招不成又来一招,今天是非得把自己给套上,本来家大业大的也不怕他吃,可这货一看就是个无事生非的主儿,整一个瘟神摆家里谁受得了。

曹诚光不管三七二十一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纪昌想摆脱都摆脱不了,被他强行拉着跪倒在了地上,曹诚光大声道:“苍天在上,我曹诚光和纪昌今日起结拜为异姓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我一口酒喝就有他一口,有我一块肉吃也有他一半。”

雪女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张弛和黄启泰对望一眼也是哭笑不得,曹诚光这张脸皮可真不是盖的,今天是吃定纪昌了。

纪昌暗叹,穷在路边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特么都躲到幽冥墟来了,还有人赶着跟他拜把子,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也只能跟他结拜,两人叙了一下年龄,纪昌刚说自己的生辰八字,曹诚光就认认真真叫哥,纪昌可是在深井当过典狱长的人,当初看过他的档案,知道这货比自己还大一岁,为了吃大户简直是连脸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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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故意拖长了音调,一双美眸注满了笑意望着男人迅速变化的俊脸。

凌墨锋知道她又开始不正经了,只好正经的看着他:“去工作吧!我这两天晚上可能不过去了,自己照顾好自己。”

“没劲!”蓝言希嘟起了小嘴,她这颗有趣的灵魂,怎么会遇到凌墨锋这种万年冰山呢?算了,她迟早要让他那颗沉静的水一样的心变的沸腾起来。

凌墨锋虽然一副严谨的表情,可在她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还是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表示安慰。

蓝言希不情不愿的走出了图书馆,发现图书馆是真的好冷清啊,这世道太浮燥了,能够静下心来看书的人并不多了,凌墨锋算不算是一朵奇葩?蓝言希想到用这个词来形容他,忍不住又笑出了声。

黑夜降临,笼罩了这座金融为中心的大都市,站的高,入眼尽是繁华,可这繁华的背后,却又隐藏着无数的阴谋和秘密。

“阁下的意思,是要找个男人去勾引蓝家小姐?”一名大臣很惊讶的看着坐在沙发上喝茶的老总统。

“没错,先看看这个蓝家小姐意志力如何,一来可以试探她和凌墨锋的感情问题,二来,也可以分散凌墨锋的重心,也许他不爱这个女人,可是,既然两家有意向让他们结婚,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未来的妻子跟别的男人秀恩爱的,这是男人的自尊心,凌墨锋是个骄傲自负的男人,他更加不允许出现这种事情。”老总统思虑周的说道。

“说的对,没有哪个男人愿意看到自己的女朋友和别的男人两情相悦的,凌墨锋肯定会找蓝言希闹,到时候闹的大家都会难堪的!”那名大臣立即露出了老狐狸的得意笑容。

“就这么安排吧,既然不能再有明面上的伤害,这些背后的阴招却是可以耍一耍的,有时候,一个小阴谋能掀起的风浪,也是巨大的!”老总统为自己能够想到如此良策感到一丝自满。

“那我们挑选的这个人,必须长的俊美,外形一定要好,其次,他还得是我们办公厅里的人,这样方便接触蓝言希,再来,这个男人得懂得讨好女人的欢心,最好是情场高手!”大臣立即决定照着这个要求去寻找合适的人选了。

“这个你去负责吧,女人都喜欢长的好看的男人,凌墨锋长的也好看,可惜他性子肯定不讨女人的喜欢,太沉稳,太孤傲自负了!”老总统这般评价自己的这个年轻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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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凌墨锋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没有男人的幽默风趣,女人如果只看重颜值,那还好说,可女人要求的东西一点也不少,权势名利自然不在话下,可天天相处的男人若是能有风趣幽默感,那生活才算得上锦上添花。”大臣也笑眯眯的发表自己的见识。

“你遗漏了一点,女人看重的,也许是男人的责任心,你这次挑选的人,一定要有责任心,虽然这是一场戏,但也让他演的逼真一些,不要令我失望!”老总统特别的强调了一点。

“这个蓝言希我们调查过了,她从小就是一个比较有主见的女孩子,就不知道她会喜欢什么样的男人,目前看她和凌墨锋互动很少,看来,不喜欢凌墨锋这一类型的。”大臣也皱了眉头,表示这是一道难题。

“通常优秀的女人,会喜欢那些令她开心逗她微笑的男人,性格互补才爱的越是深刻,既然蓝言希是有主见的女孩子,那就找一个活泼开朗一点的年轻人跟她相处吧!”老总统活了一大把的年纪,也还是不太懂得女人的心思,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肯定是真理。

“阁下请放心,我好像已经有一个最佳人选了,我一会儿就过去找他面谈,一定达成阁下心愿的!”大臣一脸自信满满的领了这个使命离开了。老总统望着窗外漆黑的冷夜,握住了枯瘦的手指,脸上闪过一抹势在必得的狠决。

姜还是老的辣,他不相信自己活到头了,却还斗不过一个年轻人。

大臣离开了总统府后,就一路直奔他理想的人选去了。

一套装修简约的套房内,大臣张录坐在沙发上,他的对面是一个有些手足无措,紧张不安的年轻男人。

“张部长深夜到访,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这个年轻男人姓乔,叫乔卓,是办公厅里年轻出色的一名外交官,而前面坐着的这个张部长,并非他的直属上司,而是高了好几个级别的长官,对他而言,就是他为之奋斗的理想。

崇拜写在年轻男人的脸上,他自然是受宠若惊了。

“乔卓,记得上次你因为一次外交失误,被副总统先生当众训斥了一顿,那次过后,你斗志消减了不少,一定很难过吧。”张录脸上挂着职业般的微笑,有着对年轻人的包容和宽厚。

乔卓提到伤心旧事,低头不语,但表情已经透露出了委屈。

“那你想不想重燃斗志,继续为梦想拼博?”张录很有传销手段,笑眯眯的问他。

“张部长,感谢你的关怀,其实,我知道自身有不足之处,未来一定会更加努力的。”乔卓当然不会轻言放弃梦想了。

“如今,有一个机会,不知道你是否愿意珍惜!”张录目光盯着他的脸部表情,透过他的细微表情变化,查看他的内心反映。

乔卓神色一亮,显然对这样的机会,非常看重。

“张部长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有重任要交给我?”乔卓本是聪明人,这已经暗示的这么明显了,他当然不可能装傻的。

“其实,这次我找到你,并非我个人的意思,而是总统阁下,希望有人能够站出来,在危难之刻,肩负起重任,在他的领导下,我们能够拥有更加辉煌的明天。”张录依旧是微笑着的,但言语激昂有力,鼓动人心。

乔卓脸色更加的振奋了起来,仿佛自己真的可以扛下重大的使命似的。“张部长,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愿意为总统阁下效力!”乔卓赶紧表了自己的一番忠心。

“好,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其实这次的任务呢,并不是什么国家要务,而是希望你能够让一个女人爱上你。”张录收敛了表情,认真严肃的说道。

乔卓一脸蒙掉的表情。

“你要记住,这个女人不是别人,而是未来会成为凌墨锋妻子的女人,她叫蓝言希,目前在档案室工作,你的使命就是不择手段的接近她,讨得她的欢心,如果她能够爱上你,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乔卓整个人又是一震,显然没料到自己接下的会是这种任务。

“凌墨锋当年训斥你的时候,你应该对他也怀有恨意吧,同样是这个年纪的男人,他凭什么如此优秀,而你呢?你也在为梦想拼博,却被他当众羞辱,你甘心吗?”张录故意填油加醋的把话说的难堪了起来,就是为了激起乔卓内心对凌墨锋的恨意。

“张部长,我岂能甘心,我输在起跑线上,而凌墨锋一出身就在终点线上,他的副总统之名,也不过是借家族荣耀得来的,我就不相信他不会犯错?”果然,乔卓内心的恨意就激出来了,他捏着拳,恨的咬牙切齿。

“那么,你是答应把他的女人勾引过来了?”张部长犹为满意。

“张部长,问题是我怕自身条件不够优秀,不能让那个女人对我产生好感!”乔卓一脸不自信的说。

“不,你够优秀了,你外形帅气,天生就有一张讨女人喜欢的脸,你大胆的去吧!”张录对他非常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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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两声‘咔哒’,那是防盗门双重暗锁被打开的声音。

雪落没有回头来看,而是依旧蜷着膝盖坐在靠玻璃墙的地面上,静静的看着外面流动着的霓虹,像个没有气息了的破布娃娃,只是默默的安静着。

封行朗缓步走了进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提醒着女人自己的到来。

应该是雪落能听到的声音,可她却没有回头。

封行朗看到了一旁的茶几上,放着三份儿食物。一份儿应该是早晨的小米粥加小薯饼;还有两份,应该是中午和晚上的,三份儿都没动过筷子。换句话说,女人一天没吃东西了。

封行朗的眼眸沉了沉,挪到玻璃墙前偎依着的那个娇小的身体上,淡声一句:“怎么,在闹绝食抗议呢?”

“我不吃,还能为你们封家省下口粮,多好!”

雪落依旧没有回过头来。因为身后的这个男人,她已经不想再多看一眼。心底在隐隐作痛着,疼得雪落无法呼吸。

封行朗蜷起手指试探了一下午餐和晚餐的温度,将还温手的晚餐餐盘从茶几上端了起来,朝玻璃墙边的雪落走了过来。

“我们封家不缺你省下的这点儿口粮。”封行朗淡声应道。

蹲下他挺拔的身姿,与雪落一同坐在了玻璃墙处的地面上。夹了一筷子雪落爱吃的西芹百合,喂送到了她的嘴边,“来,张嘴。”

雪落的身体猛的一振,或许她怎么也没想到,封行朗竟然会喂她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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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无尽的屈辱袭来,尤其是封行朗暴戾的,不由分说的把方亦言打得口血直流,雪落就真心恨及了这个男人!他轻薄她,戏耍她,从不尊重她也就忍了,可他怎么可以连无辜的方亦言一起给打了呢?谁给了他这样妄自尊大的戾气?视别人的生命如草芥?

“你们封家的东西,我吃不起!也不想吃!你拿开吧!”雪落不想跟男人争辩什么,满脸的凄凉笼罩着她忧伤的苍白脸庞,格外的让人我见犹怜。

“你怎么会吃不起呢?封家连我这个矜贵二少爷你都吃了……又怎么会吃不起一碗饭呢!”

封行朗悠声说道。听起来好像是在安抚心灵受到伤害的雪落,可仔细琢磨时,却让雪落面红耳赤,牙痒痒得真想咬人。

“……”雪落无言以对。心已经凉成了一片荒漠,再也提不起跟男人争辩的气力。

再次将西芹百合喂送到雪落的唇边,雪落只是将头撇开。她又怎么可能吃男人喂过来的食物呢。

这算什么?狠打一顿,然后再给块糖果吃?

“大哈不吃西芹百合的。你又不肯吃,浪费了多可惜。”封行朗又是一声略带邪气的侃谈。

大哈,封家养的那头蠢萌蠢萌的哈士奇。

见雪落还是不肯张口吃,封行朗便将筷子上的西芹百合改送进自己的嘴巴里。

“封行朗,你锁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连一个外人你都不放过?方亦言怎么你了,你把他打成那样?就因为他是我认识的朋友,你就那般暴打他吗?”

雪落实在是气不过,便责问起了男人刚刚的暴戾行为。

封行朗并不喜欢吃西芹百合。到不是受不了百合的苦涩,而是不习惯西芹的一股淡淡的药味儿。

将口中的西芹百合吃尽,封行朗才淡然一声,“我说我吃醋……你信吗?”

“……”这句话,愣是让雪落哑口无言了。

什么叫‘吃醋’啊?他封行朗又是吃的哪门子的醋啊?自己是封立昕的妻子,他凭什么吃醋啊?

“借口!无论你编造什么样的理由,都粉饰不了你的暴劣行为!”雪落冷斥道。

“原来你不信呢……恰好我也不信!”封行朗淡淡一笑,笑得讳莫如深。

雪落愤愤的瞪了封行朗一眼,男人那漫不经心,那慵懒散漫的样子,实在让雪落气不打一处来。

“不陪我下楼吃点儿么?”看女人撇开头不看自己,封行朗又悠喃一声。

雪落不想搭理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

“原来你明天不想去上学啊!”封行朗优雅着动作从地上站起身来,“那就不打扰你呆在这间阳光房里面壁思过了!”

一听说上学,雪落立刻像打了鸡血似的从地上连爬带滚的站起身来往阳光房的门外奔去。

那速度,估计比博尔特也慢不了几秒钟。

看着那青春活力,明媚得像阳光一样的俏皮背影,封行朗唇角上扬起一抹浓醇的笑意。

或能是爬起来时的动作太猛的,再加上一天没吃东西,雪落猛跑了几步,等冲到门边时,已经是摇摇欲坠。

封行朗一个眼疾手快,立刻将瘫软的女人整个捞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雪落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可身体实在是疲软得利害,一阵眩晕袭来,她差点儿晕厥过去。

“就你这体质,还学人绝食?饿不死你!”封行朗打横抱起饿得虚弱到摇摇欲坠的女人,稳健但急切着步伐朝楼下走去。

年青的优胜就是:喝下一碗红枣莲子羹的雪落,慢慢便恢复了精神和气血。

封行朗坐在一旁,像是在陪伴,又是像是在监督。

雪落吃得很慢,偶尔也会朝封行朗瞪上那么一小眼。很显然,她还在生男人的气。锁她也就算了,竟然还连累到别人被打。而且还是无缘无故。

“怎么,你还在因为我打了那个书呆子,不爽我?”封行朗扬声问。

“那你不觉得,你应该向我道歉,同时向方亦言道歉么?”雪落反问一声。

知道男人阴晴不定,但至少现在的封行朗还算情绪平稳。所以雪落才会跟他讲道理。

“一个书呆子,半夜三更拿着一束玫瑰花跑来我家跟封太太叙旧,我不打他,还算男人吗?”

今晚的封行朗,好像挺有耐心。一直秉承着‘君子动口不动手’的绅士原则。

玫瑰花?方亦言拿了玫瑰花来?他这是要干嘛啊,自己不是已经跟他分手了么?

“我不管他是不是‘阳光开朗’,是不是‘明媚得跟晨曦’一样,我只知道你是封家的太太,就得恪守封太太的三从四德。如果他再敢觊觎封家的太太,我还会揍他!揍到他不敢觊觎你这个封太太为止!”封行朗生冷着声音。

林雪落默了。

片刻又抬起头来,迎上封行朗那锐利的眸光,正义凛然道:“你让我恪守封太太的三从四德,那你呢?你又对我做过什么?”

“我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上合情,下合法!”封行朗悠声应答。

“你轻薄我这个嫂子,也能算合情合法?封行朗,这法律是你自己私定的吧?”

雪落觉得跟封行朗*律,就像跟一头狮子在讲:你多吃点儿蔬菜,对身体好!

看着女人一张小脸因为食物的补给而变得红润,封行朗紧蹙的眉宇也松开了一些。只是女人的伶牙俐齿,让他松开的眉宇又再次微微蹙起。

这女人怎么偏偏在他面前一副野猫似的桀骜模样呢?乖点儿不好么?温柔点儿不好

“你可以去上学,但必须跟方亦言了断干净点儿!如果被我发现你们还敢在一起卿卿我我的,我会见他一次打一次。或许也不用那么麻烦,直接把他丢大牢里,让他每天陪着那些如狼似虎的牢头们赏菊,岂不更省事儿?”

封行朗喝上一口安婶端送过来的安神果奶,悠然却阴冷着声音说道。

“我会恪守我做妻子的本分!但请你封行朗也恪守好你一个做小叔子的本分!”雪落警告一声。

事到如今,还‘小叔子’呢?真是个很傻很天真的女人!

这智商,真让人着急!

可为什么自己会深陷在逗耍她的漩涡中不能自控呢?似乎每天不逗她一下,总觉得这日子缺少了点儿什么。

同样是女人,蓝悠悠给人压抑阴狠的感觉;可跟眼前的女人在一起,无论是单调的斗嘴也好,还是真枪实干也罢,都是那么的让他带劲儿,让他上瘾!

“咱们各退一步:我让你去上学,你晚上必须住回封家来。”是一句陈述句,而是不问句。

既然都霸道的下了最后的陈述,干嘛还用上一副要跟她商量的惺惺作态!

雪落默认。只要能上学,其它事还是好商量的。再说了,自己是封立昕的‘妻子’,每天住回封家来,也是应该的。再说了,她也做不到长时间对封立昕的病情和身体状况不闻不问。

“封行朗,那我今天被你锁了一天,又怎么算?”雪落不想白白受辱。

“那你想怎么算?是咬我一口?还是也锁我一回?”封行朗悠声问。

“不用!我没你这么变态!我只恳求你能尊重我!把我当人看,当嫂子看。也算是尊重你大哥。”雪落再次的跟封行朗纠正着彼此之间的关系。

“才锁了你一个白天,就觉得自己不是人了?我从有记忆开始,也就五六岁吧,就经常被我所谓的父亲锁在那间阳光房里。连续饿上两三天,是常有的事儿。”

封行朗撩唇淡笑,俊脸上却满是抹不去的淡殇。

雪落着实一震,她似乎没想到,封行朗这么一个倨傲又邪佞的男人,竟然会有如此凄惨的童年。

可他却还能如此谈笑风生般的将这样的凄惨经历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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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锦州的那天,秦轲也就如他所说,与褚苟分道扬镳了。

褚苟看出秦轲心意已决,也就没有死缠烂打,只是他如今已经无家可归,在锦州的这些日子浑浑噩噩,好像一只飘忽不定的孤魂野鬼。

不过秦轲现在看到的褚苟,比起那天分别时垂头丧气的样子要精神了许多,大概是因为修行练就了他的胆魄,现在也敢路见不平,挺身而出了。

“喂!你这就过分了吧!”褚苟还背着那柄从商队尸体上摸来的刀,鼻子里哼哼着道:“瞧你把人家孩子吓的!穿着一身衣服人模狗样的,怎的这般小肚鸡肠?”

公输胤成向来在锦州横行无忌,谁知这一回遇上了褚苟这么个愣头青,他以为他是谁?

醉醺醺的公输胤成被冷风一吹,顿时脑袋清醒了几分,当他看清褚苟身上看起来极为普通的着装,以及那张陌生中带点稚气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尖锐,满是嘲讽。

“哟,这是想英雄救美?”公输胤成低头瞄了一眼地上那孩子的脸,蔑笑道:“只不过,这美还小了些,估计只能给你儿子当待年媳啦……不过,看你这一身的穷酸样,能不能养得起还是个问题哟。你是不是走错了路?讨饭在那边,看见没,一个烂窝棚,熬着屎尿,就是专门供你们这种人吃喝的!”

公输胤成说着,投给身旁的狐朋狗友一个一眼,几人相视着哄然大笑起来。

褚苟站在原地,望着那默默爬起来缩成一团的孩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女孩子,公输胤成那话说的着实伤人,只是孩子此时显然已经害怕到了极点,只能浑身颤抖着把头埋在双腿之间弱弱地抽泣。

他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到那孩子的身上,虽说他并不是墨家人,唐国和墨家也一直是水火不容,可大国之间的纷争,与这样幼小的孩子毫无关系。

公输胤成见褚苟不说话,眼神挑衅地走到他面前:“怎么?不服气?”

褚苟望着公输胤成,原本握着的拳头却突然松开了,脸上表情也跟着一松,笑道:“我服气,我哪里敢不服气?我之所以不说话,实在是因为小人太过低贱,不配与公子这样金贵的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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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输胤成一听,张口就想再多讥讽两句,谁知褚苟接着道:“不过公子刚才说什么来着?窝棚里熬着屎尿?那泼到公子身上的……也是屎尿喽?”

他突然低下头假装作呕,一边自言自语,但声音又正好能让所有人都听见:“难怪公子要动那么大的气,哎哟,真臭。”

公输胤雪微微捂嘴,对着秦轲小声道:“我这个堂弟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待会儿打起来,你帮不帮?”

那边俨然是已经吵了起来,只是公输胤成明显不占上风,褚苟说上三句,他勉力才能回一句。

秦轲苦笑着,其实褚苟本身就是个泼皮,在客栈可是能与那位泼辣老板娘对骂上半天的,论偷奸耍滑,他更是个行家,这公输胤成一向在温房里呆惯了,想要在口舌上与他争高下,简直是在自取其辱。

公输胤成的额上暴起青筋,终于笑不出来了,厉声道:“臭小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褚苟双手环胸摆出一副小女子受惊的模样,面上神色倒是一点也不畏惧:“哎哟,好吓人,公子你吓到我了……”

公输胤成听到这里,已是急怒攻心,酒意更在他的脑中不断发酵,他握起拳头,迈开脚步,就这样一步一步地向着褚苟走了过去。

褚苟人在原地,也看出公输胤成这是要来动手了,但他的神情平静,嘴角甚至还有一丝笑容,随着双腿微微下沉,他做好了随时暴起而攻之的准备,在他想来,像公输胤成这样的贵公子,多半手无缚鸡之力,是个草包,他自信一个人能打八个。

但就在公输胤成一拳挥来的时候,他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公输胤成的拳风之中,带着迅捷的气流,这一击力量之大,早已经超出常人随随便便挥出的一拳。

“修行者?”褚苟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声,他可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一种展开,谁能想到这个脸色不佳,走路虚浮,一摇一晃看起来完是被酒色掏空身子的人,居然也是个修行者?

褚苟的反应速度很快,还没等拳头落到他的脸上,他先是微微侧身,随后抬起手,对着拳头用力地一拂。

这是那位太守之子秘籍书简里的招式,来锦州的一路上,秦轲先是自己学了,然后教授给他,而他也十分刻苦,所以这一招之下,公输胤成的拳头顿时往旁边撇开,落了个空。

他的嘴角翘起一个弧度,显出几分得意来:“修行者了不起?谁不是啊?”

他的动作不比公输胤成慢,力量也与之相当,他紧接着脚下往后一跳,反身却抬起一脚,正中有些惊讶的公输胤成胸口。

一声闷哼过后,公输胤成退了几步,然而他的气血已经涌动起来,这样一脚并不会让他受伤。

于是两人缠斗,你来我往,拳来脚去,一时竟是旗鼓相当。

站在不远处的秦轲微微吃惊,愣愣地对公输胤雪道:“这……我们才分开几天?他怎的已经是第一重境界了?”

没错,公输胤成虽说是个纨绔子弟,可再纨绔,再不学无术,只要有天赋,在名师指导之下,走上修行之路总不是什么难事,公输胤成实则已是第一重境界的修行者了。

可褚苟能与他打个平手,至少证明他不再是那个胆怯、无能,在屠刀之下还会尿裤子的少年,而是一名能与公输胤成正面一战的修行者。

公输胤雪同样也有些惊讶,她认识褚苟的时候,不过是个还没入门的半吊子修行者,一路来锦州的时间里,能生出一点气血感应就该是谢天谢地了,他又是怎么在这样短的时间里成就第一重境界的?

两个修行者的搏斗,当然引来了不少百姓围观,有的还是端着破碗的流民,一边喝着粥啃馒头,一边对这两人的争斗品头论足。锦州当地的百姓更是大部分都认识公输胤成,知道这位公输三爷的儿子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今日竟然遇上一个敢跟他叫板的人,实在有趣。

人群很快就聚拢成黑压压的一片,从上面往下看,聚拢成团的百姓中间留了个圆形的空地,好像一座角斗场似的。

褚苟听着人群里不时传出的喝彩声,看着面前气喘吁吁的公输胤成,心里越发得意起来,他的动作敏捷如兔,往往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及时避让开公输胤成的拳头。

这是秦轲教给他的身法,那卷秘籍中虽写明了修行气血的法门,加上一套拳法,但秦轲本着“打不过就得躲”的心态,把自己的那一套身法教了一些给他。

那套身法本来与巽风之术相得益彰,褚苟没有修行过巽风之术,用起来自然比秦轲要逊上许多,但公输胤成不是什么集大成者,几番周旋下来倒没有落得什么下风。

其实褚苟又何尝不是疲惫气喘,但在他看来,他凭借一己之力能与公输胤成相持到现在,应当已经足够证明他的长进。

或许秦轲看到了,会十分惊讶吧?他脑中闪过一瞬间的念头,一边手臂格住了公输胤成的手,两人双臂交缠,就像是两根打了结纠缠在一起的粗绳子,而他的脸顺势也对到了公输胤成的面前。

趁着这会儿,他得意地望着公输胤成,小声道:“这位公子,打这么久你也累了,既然我们谁也打不过谁,不如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如何?”

虽说褚苟的心里很想把这个公子哥暴打一顿,打成猪头,可眼下的情形他明显是做不到这一点。既然如此,不如找个由头走人,反正横竖丢了面子的都是面前这位公子哥,他这样的小人物,也不需要什么脸面。

可公输胤成哪里听得进去,何况现在众目睽睽之下,要他退让更是不可能,他可是这锦州的头号纨绔,若在这里丢了人,将来还怎么在那群狐朋狗友面前装老大?

但眼下他确实没法轻松击败褚苟,想到这里,他开始后悔昨晚喝花酒的时候干嘛要把家丁们都打发回去呢……

想到这里,他突然提高声音,转头对着身后那几个人道:“你们还在看!过来帮把手!这小子想跑!”

那几人哄然响应,三个有些修为的公子哥其实早已摩肩擦掌,只不过看着两人打得热火朝天,也不好直接过去插一脚,现在既然公输胤成有求于他们,他们当然不会吝啬于一齐冲上去形成围殴之势。

他们不过是一群纨绔的世家子弟,又不是什么江湖上的侠客,还非得讲究江湖规矩,玩什么一对一,呼啦啦一群冲上去把人家一步打到位岂不是更畅快?

而褚苟眼见这样的情况,立即怪叫一声:“嘿!你们有没有点羞耻心,一个人打不过就来一群!”

说完,他竟是毫不犹豫地掉转头,向着人群的方向逃窜过去。

公输胤成看得有些发愣,其实他刚刚说褚苟要逃,只不过是找个借口,既圆了自己的面子,又能让后面看好戏的几人帮个忙,谁知道这褚苟真是半点尊严也不要,说逃就逃,脚底板跟抹了油似的。

他顿时大怒道:“抓住他!”

人群一阵混乱,随着褚苟的逃窜,三名纨绔也是从各个方向围追堵截,把看热闹的人群搅得七零八落,不少人甚至还白白中了几人的拳脚,修行者的力量远超常人,有的一拳就被打倒在地,哎哟哎哟地惨叫起来。

褚苟身形灵活,可终究修为尚浅,要在几人的围追堵截下逃离,是在有些不容易。

突然,他感觉到自己脚下一滑,心中立即暗道一声不好,紧接着他整个人仰面跌倒,屁股在地上坐得生疼,而公输胤成看到褚苟滑倒,一时兴奋地忍不住大笑一声,随着他气血贯通双臂,一双沙包大的拳头已经推了出去——

只是就在这一刻,他的面前多出了一只手,随着那只手的一一张一合,他感觉自己的双拳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黏住了一般,就连他的身体也被那之手扯得脚步踉跄,随后那只手转黏为推,一股大力涌来,他闷哼一声,整个人也仰天倒在了地上。

随后,那只手抬起,从左往右地一扇,就像是凌空扇了一个巴掌,但这巴掌却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一个正兴奋地踹了一脚褚苟的纨绔脸上,打得他七荤八素,几乎站不住脚。

这个精瘦的影子一步跳到了另外两名纨绔之中,动作快得令人眼花缭乱,举手投足之间却带着山崩一般的力量,几个世家的浪荡子被打得连连后退,一张脸上写满了惊恐。

“师父!”褚苟当然已经认出这只手的主人,顿时惊喜地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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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菜上来之后,袁老师跟孙映辉互相谦让一番,最后还是德高望重的袁老师,讲了几句,讲完又领了一杯酒。

然后孙映辉也讲了几句,同样是领了一杯。

再接下来,主桌上那十来个同学,每人都讲了几句,领了一杯酒。

这一轮下来,就是十几杯酒,两三瓶下去了。

酒一上头,整个聚会的气氛也渐渐起来了,后边剩下的三桌,就没必要挨个领酒了,各自桌上的同学彼此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

又有同学过去敬袁老师的酒。

袁老师今天看起来喝的很尽兴,红光满面。

看着这些有出息的学生们,尤其是孙映辉、陈云升、陈一萍、陈雪丽等等这几个主桌上的,袁老师不禁生出几分桃李满天下的自豪感。

同学们过去找他敬酒,他也毫不推辞,酒到杯干。

兴致起来了,袁老师就在那拍着孙映辉的肩膀,大着舌头说道:“映辉啊,袁老师教了这么多学生,你是老师最得意的了!有出息!有前途!以后好好干,知道吗?”

孙映辉被老师当众一夸,脸上的得意都掩饰不住了,嘴上还是谦虚了几句,说什么他还需要更加努力,不辜负老师的殷切期望。

师生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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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伟只是在旁边那一桌上,跟付晓亮两人坐在角落里,随意的聊着天。

看着主桌上那边热情洋溢的众人,陈伟只是淡然一笑。

他今天也没喝酒,一杯都没喝,就喝的白开水。

他们这一桌都没怎么喝酒,陈云升、付晓亮都跟他一样,喝的白开水,陈萍萍她们几个女生则是喝的果汁,也就陈劲松跟另外一个男生,喝的是啤酒。

不多会儿,陈雪丽过来了。

她在那边实在是受不了了。

她还是更喜欢像陈伟他们这样,安静的坐着说说话。

更重要的是,她实在是看不下去那些人相互吹捧的样子。

孙映辉不过是个公务员而已,虽然是在京都中枢,但是他们那个部门,就是个闲散部门,更何况,孙映辉只是个最底层的而已。可看他现在那个得意洋洋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多大的官呢。

陈云升也是,就是自己做点小买卖,一年挣个几十万,还真把自己当大老板了?

反观陈伟,不显山不露水的,低调含蓄,这才是成熟男人该有的样子,也是真正做大事的男人该有的样子。

两下一对比,陈雪丽更觉陈伟比他们强太多了。

“他们刚才说的那些话,你不用往心里去,反正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陈雪丽过来后,跟陈伟说了句。

“嗯?什么话?”

陈伟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就是他们说你吃软饭的事啊。我相信你,你才不是那种人呢。”

陈雪丽说道。

“我看啊,孙映辉跟陈云升,就是嫉妒陈伟。”

付晓亮也说了句。

陈伟笑了笑,说了句:“我本来也没往心里去,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这时,就见孙映辉跟陈云升还有陈一萍三人,端着酒杯往外走。

经过陈伟他们这桌的时候,陈一萍对陈雪丽说了句:“雪丽,你怎么跑这坐着了?走,跟我们一块,去给曹总他们敬个酒。”

“曹总?谁啊?”

陈雪丽不解的问道。

“还能有哪个曹总啊?曹家呗!映辉的一个本家叔叔,也在这儿,跟曹总他们一起喝酒呢,咱们正好趁这个机会,过去敬个酒,认识一下。”

陈一萍说道。

陈伟听了这话,心中一动,没想到曹家的人今天也在,就是不知道是哪位。陈伟犹豫着,他要不要过去敬个酒。

毕竟曹万亭都去他家两次了,大包小包的送了不少东西,而他仅仅只是给曹万亭打了个电话拜年,要是曹万亭在这儿的话,他也应该去给人家敬个酒。

旁边陈雪丽却直接说了句:“我才不去呢。我认识他们干什么啊?”

陈一萍还想劝劝,陈云升却是急不可耐的说道:“雪丽不去算了,咱们去就行了,快走吧。”

说着,拉着陈一萍就出去了。

等他们几个走后,这边才开始议论起来:

“雪丽你怎么不去呢?那可是曹家啊!真要是能跟曹家攀上关系,那别的不说,以后在咱们黄县,真可以横着走了。”

“是啊,想不到,孙映辉他叔叔,还跟能跟曹家的人坐一块吃饭,厉害啊。”

“我早就听说,孙映辉有个堂叔,是开理石厂的,很有钱。”

“是吗?这么厉害?孙映辉怎么从来没跟咱们说起过?”

“人家那叫低调。”

“确实低调。”

…………

陈伟听着旁边同学的议论,也只是一笑置之。

陈雪丽凑到陈伟身边,低声说了句:“真俗。”

另一边陈云波也凑过来说了句:“确实俗,不就是个曹家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陈雪丽看了他一眼,哂笑一声,说道:“我怎么听着,你这有点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意思啊?”

“谁说的,我才不酸呢,这有啥好酸的!”

陈云波连忙否认。

陈伟跟陈雪丽都呵呵一笑,没再说什么。

不多会儿,陈一萍他们三个就敬完酒回来了。

三人脸上都带着激动兴奋的红晕。

尤其是陈云升,一回来就手舞足蹈的跟人说,曹总果然有气势,一看就是大人物。

又说曹总还夸孙映辉了,说孙映辉有出息,以后可以多来往。

然后还说,曹总也夸他了,说他陈云升年轻有为,好好干,有机会的话,说不定可以跟曹家合作一下。

其他人听的都羡慕的不行了,可惜他们没有机会去给曹总这样的大人物敬酒。

就连袁老师也说,能跟曹总这样的人认识,也是他们的机缘,对他们以后的发展,大有好处。

正说着呢,包间的门开了,进来了几个人。

当先一人,四十多岁的年纪,一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善茬。

正是曹家老大曹万春。

曹万春的身后,是大光头曹万亭。

再后边,就是张涛了。

另外还有几个黑衣保安,不过保安们都在门外站着,没有跟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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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锋,强焊,嗜血,灵纹,坚固,淬火,淬毒和浸灵,此乃炼器八法。

武龙神和火焰狂仙发明开锋术,强焊术等,到孙长虹发扬光大并发明灵纹术坚固术,经过一番发展之后,直到飞云仙才确定出最终的炼器八法。

从那之后,许多炼器师穷尽一生精力,希望能够在炼器八法的基础上继续拓展,却始终没有能够有什么突破。

尽管多少年来人才辈出,可如李炫这样,从焊点的纹路做文章,并且要把焊点直接变成灵纹的,似乎还从来没有过!这家伙,是不是异想天开!凌莞又哪里知道,李炫的炼器术乃是从大千仙界中学来的,比起幽然界的炼器术不知高明了多少倍。

如果不是怕吓着她,李炫提出来的理论会更加匪夷所思,甚至超出这个世界的理解能力。

比如,融化一颗星球来炼器,听过没?

比如,燃烧一颗太阳来当熔炉,听过没?

比如,把一个宇宙封印在法器里,听过没?

李炫现在研究幽然界的炼器术,就相当于一个数学教授用微积分做小学数学题,也等于是要在一个螺蛳壳里做道场,其实也挺难。

凌莞不知道李炫的底细,心中充满了震撼,她以前甚至不知道李炫是谁,那日走火入魔获救之后,才开始暗中打听。

她这才知道,这个救了自己的青年,居然是幽州城里最近声名遐迩的天才。

测试石碑显示的天赋,竟然达到了大罗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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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幽然界里怎么可能会有大罗金仙!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凌莞绝对不愿相信。

可是会想到李炫救自己的事情,凌莞又不确定了。

走火入魔有多么危险,凌莞再清楚不过。

就算是幽州城里一些元婴强者,也无法把她从那么危险的境地中拯救出来。

李炫却做到了,所以他绝对不是普通人。

如今,这个怀疑被坐实了。

凌莞愈发肯定,李炫非但不普通,极有可能真的是如石碑测试结果一样,是个天才!凌莞的性子一向清冷,此时竟然对李炫生出了几分好奇。

凌莞脑海中思绪万千,开口道:“火玄,你的想法很不错,值得一试,你……”忽然,凌莞眉头一挑,拿起随身玉符。

那是一块同音符,利用符阵可以短距离传音,功能类似地球上的对讲机。

将玉符贴在耳边,侧耳一听之后,凌莞道:“我要去给新人们讲几句话,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去?”

李炫犹豫了一下道:“不了,我还没看完。”

若是被熟悉凌莞的人看见这一幕,怕是要疯掉。

凌莞是女神级的人物,多少年轻俊彦拜倒在她的裙下,若是能跟她并肩漫步一次,便是死了也愿意。

何况是凌莞的主动邀约,这面子简直可以吹一辈子!李炫却拒绝了,理由居然是看展览!这破展览上都是摹本,而且都是质量不高的残本,有什么可看的?

为了几个残破的摹本,拒绝了女神邀请,是不是傻?

李炫当然不傻,他只是对凌莞没什么兴趣。

不就是美女吗,见的多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女神天天都可以约,研究机会不是每天都有的,李炫可不想错过机会,随意拒绝了凌莞。

“哦……也好,那我不打扰你了。”

凌莞点点头。

嘴上这么说,凌莞心里也有点失落。

从小到大,任何人对她都是有求必应。

在家族中,族人上下都对她宠爱有加。

在幽州城中,她也是所有人的掌中宝和心头好。

只要凌莞开口,从来不会被拒绝。

可今日,她遭遇了人生中第一次被拒绝,隐隐的心中有些酸。

但她还是很冷静,想了想道:“如果你想加入炼器学坊的话,我可以帮忙。

这里有充足的资源,是成为炼器师最好的途径。”

“那就麻烦你了。”

这个提议正合李炫的意。

“那就……等你联络我。”

凌莞说完离开了,只留下一阵淡淡的清香。

李炫抽动鼻子闻了闻,目光便再度回到摹本上。

……离开炼器学坊之后,李炫仔细回想展览中看到的一切,心中的构想终于完成了最后一块拼图。

不过,需要先做一次实验,确定所有步骤完整无误,才能动用九芯魔菇。

毕竟这药材实在珍稀,万一出什么纰漏浪费掉,真是苦都来不及。

李炫查看了一下手头的材料,出门直奔集市。

集市中,各种材料琳琅满目,李炫随便问了两句,脸就有些黑。

材料也太贵了吧!李炫想要打造一柄方天画戟,分为枪尖,双耳,枪杆三个主要部分。

若是用最普通的黑铁矿石,共需一百二十斤矿石,按照十二比一的熔炼率,能够得到十斤黑铁,勉强够打造之用。

光是黑铁还不够,另外需要辅料:三两铁精,两斤精钢和半斤黑曜石。

一百二十斤黑铁矿石,600灵石整。

三两铁精,500灵石整。

两斤精钢,400灵石整。

半斤黑曜石,300灵石整。

光是主辅料,就要1灵石,还不算其他各种溶液,工具和租用洞府的费用。

这才只是打造一柄最普通九等兵器的耗费,已经如此之多,若是高等级的兵器,耗费可能是天文数字!更可怕的是,打造兵器的失败率很高,失败之后,很多材料就无法再用。

难怪想当炼器师的仙人那么多,真正能够成为炼器师的人却那么少,这根本就是一个拿灵石堆出来的职业!李炫手头还算富裕,买了三份材料花了将近六千灵石,也有些肉疼。

拿好材料,李炫出门右转,进入云霞洞。

今天值班的不再是罗平,换了一个陌生面孔。

李炫交了500灵石,租用了一间低等炼器洞府,开始了正式操作。

别的仙人进行第一次炼器操作之前,都得经过至少一年的理论基础学习,还要进行各种模拟操作,才能真正实操,以免浪费宝贵的材料。

李炫却是直接上阵,谁让他财大气粗还有前世的各种经验能力呢。

面对一大堆的材料,李炫的脑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现出各种操作手法。

这就是重生带来的好处了,能力本来就存在于脑海之中,随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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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每个人都做过。哦,抱歉,这里说的梦不是睡梦中无意义的图像组合,而是对未来的,憧憬?比如战士总希望自己在战场上如入无人之境,然后锦衣加身,万民敬仰得到国王赏识裂地封爵,最好再娶个美貌的公主。我想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幻想过这些,当然根据年龄,性别,行业等等因素的不同,我们妄想的内容也大相径庭。

而对于爱尔莎来说,她十八岁以前的梦想,就是让龙脊之巅酒馆重现祖父时的样子,让每一个来这里的人脸上都能露出笑容。当然,老板娘也是憧憬过异性的,她不讨厌同为北地人的汉子,但她毕竟不像蒙娜一样是真正的战士,如果可以,爱尔莎也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在豪迈之外多些理智。但可别太文绉绉的,如果没有在龙脊山的风雪里摸爬滚打的体格,那他是不可能获得红狐的青睐的。

可坐在马车里靠着背后的帆布棚,爱尔莎的嘴角露出了苦笑。这幻想已经不可能实现了。原因很简单,现在的她,在构建未来的景象时,已经会下意识的把那个灰袍的身影放到自己的身边了。那个从绝境中来的男人,那个走在暴风雪之前的男人,起司,这当然不是他的真名字,不过爱尔莎不在乎。

起初,她是被巫师身上神秘的气息吸引的。而经过接触,爱尔莎明白了起司并不是其他人所想的那样是一个心机深重的人,她知道在灰袍之下,这个男人有着一颗和麋鹿一样灵动的心。也正是这种感觉,让老板娘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抛下祖父的酒馆,只身跟着巫师离开了家乡。冒险的刺激混杂着不明的情愫,加上北地人刚烈的性格,这就是爱尔莎离开时身上携带的所有。

在杰克他们看来,起司作为灰袍法师的身份远高于其他,这让他们往往忽略了后者的实际年龄其实与他们没有多大差距这件事情。爱尔莎本以为自己没有用那种眼光来看起司,她一直坚信自己看到的法师更加的真实,相信她并不是喜欢上了一个英雄,只是她喜欢的人恰巧变成了英雄。可昨晚的争吵让老板娘的想法产生了动摇。

自己怎么会说出那种话?爱尔莎抱住了自己的头,红色的长发随意的垂下遮盖住了她的脸。她应该是那个最理解起司的人才对,因为她一直看着他,看着他在萨隆近乎疯狂的解剖尸体,看着他在铁堡与敌人战斗,看着他在王都整个整片黑暗来对抗对手。但为什么自己现在就是没法跟上法师的思路,为什么她就是无法去宽恕那些,鼠人。

明明在认识葛洛瑞娅的时候自己还非常怜悯他们的遭遇,询问起司能不能帮助他们的。但现在听到鼠人的名字,从心里流淌出来的只有恐惧,愤怒,憎恨混合成的毒液。爱尔莎知道,这场瘟疫改变了所有人,被感染的人,没被感染的人。他们的一声都将笼罩在这场瘟疫的阴影下,往日龙脊之巅酒馆里的喧闹在渐渐朝着老板娘触碰不到的方向远去。

“或许我们,才是被感染的人吧。”她低声说道。

“你还好吗?从昨晚开始你就一直很消沉。”珂兰蒂有些担忧的对红狐说道。

爱尔莎抬起头,她看着这个有着金发绿瞳的女孩,她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如果说自己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女人,那她就还停留在女孩的阶段。真美好啊,不知为什么,红狐这么想到。

“没事,不用担心我。”她勉强扯出一抹笑意,试图让对方不用再为自己担心。爱尔莎知道珂兰蒂是女巫,她也知道女巫是什么样的存在。她为这个女孩所遭受的命运感到遗憾,但同时,又有那么些许的羡慕。红狐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对方的手指,那里有着一枚指环,荆棘制的指环,和起司手上的是一对,真正意义上的一对。

虽然知道二人之间的婚约与世俗人类之间的完不同,可一个声音还是不断的在耳边轻声说着,“相比起你,她才更适合和起司在一起。你太过平凡了,完踏不进法师的世界。”爱尔莎收回目光,用头发掩盖住自己此时的表情。她紧紧咬着嘴唇,直到腥甜的血腥味充斥着口腔才后知后觉的松开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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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洛萨刚好和蒙娜交换从马车的驾驶位置上撤下来,黑山伯爵的体力自然是足够的,可谁也不知道敌人会什么时候发起攻击,不时进行轮替,让状态最佳的人来驾驶是最好的选择。“你怎么看巫师的行为?”等洛萨做下,他身边的网虫开口询问道。显然起司和杰克的离队让这位女佣兵嗅到了不安的气息。

“他在思考我们不了解的事情,他总是如此。”伯爵面色轻松的说道。作为一名领主,洛萨清楚个人能力的极限,每个人眼中的世界都不同,人不可能方位的去思考问题,专业的问题必须交给专业人士来解决。而起司,就是这场瘟疫中洛萨认定最能带来解决办法的人,自巫师为自己进行荣耀审判的那时起,黑山伯爵就已经决定将他视为自己的挚友。

“哼,但愿他思考的事情最终不会让我们变成怪物。”网虫冷哼了一声,她不喜欢巫师,这个群体对于她来说太过陌生了。陌生的东西,往往致命又危险。

“起司不会这么做的!”听到佣兵的话,爱尔莎皱着眉头说道,她这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他昨晚说过的话你们也听到了,比起活人,他更关心那些怪物。他不在乎死了多少人,他只在乎他在乎的东西,而只有天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网虫说道,“我和你不一样,我在王都的时候和他一起作战过。那些食尸鬼,我现在做梦都会梦见它们,而他竟然选择与它们结盟!你最好仔细思考一下你的立场,小姐,他不会是个好情人的。”

“够了。”洛萨伸手捂住了女佣兵的嘴,接着和爱尔莎解释道,“她只是被吓到了,你知道,没有别的意思。”

“没关系,我理解。”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红狐并没有因网虫的话而暴怒,她很平静的说着。平静的令人担忧,“她说的没错。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喜欢上那样的人。我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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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邢十二带去佩特堡的这些天里,封团团似乎长大了不少,也懂事了不少。

她现在已经很少哭闹了。

因为在邢十二他们面前,哭闹是根本不管用的。

邢十二会让她哭够为止,而且还不会满足她任何想用哭闹来赢得的东西!知道哭闹没用,于是她便不再任性的以哭闹的方式耍脾气了!

封行朗在去浅水湾找回儿子诺诺的时候,也一并将侄女封团团给带回了封家。

虽说他并不是小东西生物学上的亲人,但小东西的出生,他程参与在了其中。甚至于可以说,是他封行朗将她带来了这个世界!

叔爸的腿受伤了;叔妈又抱着睡觉中的诺诺哥哥,小可爱便懂事的上前来想帮行动不便的叔爸推轮椅。

“团团?”

安婶终于看到了一直被挡在身后的封团团,眼圈儿顿时就泛红了。

诺诺是封家的子嗣,团团也是!

看到小东西那孤零零没人关心没人过问的小模样,安婶怎么能不心疼呢!

“安奶奶,你不要哭……是不是担心团团了?我现在回家了,没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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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安婶抱起的小可爱,体贴的用肉嘟嘟的小手帮安婶擦拭去了滚落在皱褶脸颊上的泪水。

“乖孩子!奶奶的好孩子!安奶奶都想死你了。”

安婶抱紧封团团,再一次的泪如雨下。

对于安婶和莫管家来说,团团和诺诺,都是他们心头的宝贝疙瘩。

莫管家上前去推二少爷的轮椅;雪落则抱着孩子走在身侧。

“诺诺哥哥的爷爷再见。”

团团匍匐在安婶的肩膀上,用低低的声音朝着河屯和邢十二挥了挥自己的小手。

小可爱是善良的。她拥有着一颗世俗大人们所没有的童真之心。

或许她不满过河屯的强行带离和禁锢,但她不会去记恨河屯,更不会想到要去报复什么。她的小小内心依旧是天真无邪的。

小可爱是知道的:这个蛮横又粗暴的河屯,只是诺诺哥哥的爷爷。而且还对诺诺哥哥疼爱得不得了!

封团团真心羡慕诺诺哥哥有那么多的人宠爱他!

河屯的唇角微微的蠕动了一下,却没有回应封团团什么。

自己的自私和妄想,差点儿伤害了一个才4岁的小女孩子,河屯难免会心生愧意。

尤其是在看到儿媳妇林雪落抱着爱孙十五头也不回的朝封家客厅里走去时,河屯也更加的心情凝重了。他已经意识到:雪落对他应该是产生了一些成见。

直到封家所有人都进去了客厅,河屯才微微的叹息一声。

“义父,上车吧。”

邢十二柔声提醒。

“十二,义父这一回……是不是又做错了?”

河屯叹息着问。

邢十二默顿了一下,“……我们会查到在亲子鉴定上动手脚的人的!”

河屯的面容阴寒了一下,厉厉的低嘶:“敢把我河屯当猴耍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在封家别墅外驻足了几分钟后,河屯才上车离开。

卧室里,雪落静静的看着庥上睡得酣酣的儿子。时不时的替他整理着衣服和空调被,又附身亲吻着儿子的脸颊。

“都睡着了有什么好亲的?还是亲我吧!老公也需要你的关心和疼爱……”

封行朗自行转动着轮椅靠近过来,将脸贴在女人的腰际,温情的蹭哄着。

一个转身,雪落便将男人的头紧紧的拥抱在自己的怀里。

“行朗,对不起啊……是我太任性了!害你受了疼还遭了罪!”

雪落呜呜咽咽了起来。她凌乱的亲吻着男人的脸颊,用自己的脸蹲着他。

“首先呢,的确是应该批评你的任性!对自己的丈夫有什么疑惑和愤懑,都不跟老公沟通,就直接断然相信了?我们夫妻之间不应该连这点儿信任都没有吧!”

封行朗拍抚着女人匍匐在他肩膀上抽泣的后背,“虽说老公过去有欺骗你的前科……但现在的老公,爱老婆宠儿子,可是大大的三好丈夫三好父亲!”

雪落噗嗤一笑,轻轻的啃嘬着男人颈脖上的皮肤,恨不得将男人整个的吃进自己的肚子里。

“行朗,对不起啊……腿还疼不疼?”

“疼的不是腿!是心!”

封行朗将怀里的女人推离一些,凝眸深看着女人泪水斑斑的脸庞。

“雪落,从今以后,我们好好相爱,好好生活,好吗?”

雪落奋力的点头,“好……好!行朗,对不起……我再也不任性了!害得你又受伤,我真的好心疼!”

“心疼?真的假的?我怎么就不信呢?哪里疼了?让我摸一下

……”

男人吻住了女人打着哆嗦的红唇,轻啜浅噬,在女人的唇上滋生起细细密密的小疼;一直扩散并荡漾,直到女人的心里。

女人的心脏处,被男人的大掌笼罩着;一并握住的,自然还有女人的柔美。

从曾经对男人的提防和抵触,到后来的一步步沦陷;而今,雪落已经能够真真切切的享受着男人的亲,男人的吻,男人的拥抱和深爱。

跟自己深爱的男人做愉悦身心的事儿,那会让所有女人为之动容!

女人就是这么的感性,她们会为了爱情,为了自己深爱的男人付出自己的一切,包括身心!

冗长的吻,昏天暗地的。

席卷着女人的整个心湖!

雪落几乎沉醉在了男人的怀里,不知今夕是何夕。

“能抱着你……吻着你……真好!”

男人用指腹轻蹭着女人的脸颊,柔情似水的深睨着被自己吻得七荤八素的女人。

雪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痴迷和沦陷,脸颊上飞过俏丽的红霞。

“行朗,是怎么找到诺诺的?”

雪落带着微微的喘息轻问。也好转移开自己的沉沦和迷醉的窘样。

“说来话长……”

封行朗微微叹息,“老婆,你相信是严邦掳走了咱家诺诺的么?”

雪落抿了抿唇,“他有着一颗想跟你长相厮守的心……爱会让人疯狂的!男女都一样!”

妻子的话,让封行朗陷入了沉思:显然,那个v脸面具的目的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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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黯然神伤的依在了洗手间的盥洗台边沿,整个人木木的提不起一丝的精神来。

看来,一定是自己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雪落想到了那个被流掉的二胎……毫无察觉的来,亦悄无声息的去了!

雪落知道生孩子这种事应该顺其自然的。

可或许是连nina都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孩子,她却不能生养了……

雪落没有歧视nina的意思;只是觉得自己不够争气。

雪落真的很想给自己的男人和自己再生一个小棉袄……

不为被宠成女王的待遇,就图能凑上一个‘好’字。

可现在看来,自己的希冀恐怕是要落空了。

一个月,两个月怀不上孩子不打紧,可她已经调养快一年多时间了,每次排期的时候,她都会有意无意的去黏着自己的男人,讨欢自己的男人……可还是没能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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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真的是怀不了孩子了!

听到洗手间门外传来响动,雪落惊慌的抹去了滚落在脸颊上的泪水。

“听说了没有,nina那个灭绝师太生了个大胖儿子,8斤多重呢!”

“我也听说了……”

“说那个灭绝师太的儿子,会不会真是咱们封总的私生子啊?”

“铁定的了!我从来没见过nina有过什么男朋友!就连公苍蝇公耗子都会绕着她走!”

“啊?真是咱们封总的私生子啊?”

“天呢,我都不要活了!老天也太不公平了!长得比我漂亮,关键还比我优秀!”

“就nina那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女人,也就只有咱们封总能够驾驭得了!”

“那咱们那个呆萌的总裁夫人知不知道啊?”

“应该知道吧!这都是整个gk公开的秘密了!”

“什么呆萌啊!我看林雪落就是大智若愚!否则她怎么能保住总裁夫人的位置啊!”

“说得也挺有道理的!咱们封大帅那么英俊多金,不招惹花花草草怎么可能呢!”

“说来说去,还是nina那个灭绝师太够利害啊……直接母凭子贵了!”

“听说当初林雪落也是使的这一招儿母凭子贵!”

“对啊对啊……林雪落那么平庸,要姿色没姿色,要身材没身材的,竟然也能爬上总裁夫人的位置,我们总裁大人得多瞎眼呢!”

“只要有手段就行……”

‘哐啷’一声,洗手间的门被雪落重重的推开了。

正补妆的三个职员一见是总裁夫人,立刻吓得惊慌失措起来。

“堂堂的总控秘书,也是们可以私下议论的吗?”

雪落不温不火的瞪着那三个惊弓之鸟般的职员,“羡慕我?妒忌我?们与其在这里唧唧歪歪的浪费口舌,到不如来个实际行动,想办法爬上总裁大人的床,岂不是更直接?!”

“总……总裁夫人,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总裁大人永远都不会给们机会的!因为他是我林雪落的男人!”

丢下这句傲意十足的话,雪落便推开她们朝秘书部走去。

留下三个惊恐万状的女人面面相觑。

“说她会不会去总裁大人那边告我们的状啊?”

“告就告呗!大不了辞职走人!”

“可我不想辞职……重找一个月薪10k的工作,实在是太难了!”

“就是啊!”

一声幽幽的冷话传来,“连温饱都得不到保证,怎么还有心思去惦记总裁大人啊?被告状是铁定的了!我看们还是自己主动卷铺盖乖乖辞职走人吧!免得难堪!”

说话的是夏以书。

……

雪落坐在办公桌前,怔怔的发着愣。

“雪落姐,wendy说要组织秘书部的人去看nina呢。是跟我们一起去呢,还是跟封总一起去啊?”

夏以书依身过来,一脸的笑意盈盈。

她清楚的看到了林雪落被泪水晕开的妆容。便自作聪明的以为雪落的伤心是源自nina给总裁大人生下的私生子。

“封总已经去看过nina了。我还是跟们一起去吧。”雪落淡淡道。“啊?封总已经去看过nina了?nina不是昨晚才生养的么?”

夏以书故意装着很惊诧的样子,“难不成封总昨晚就赶过去了?听说那个月子中心挺远的呢!”

“是呢!封总跟nina,主仆情深着呢!”雪落淡应一声。

“雪落姐好像不开心呢?”

夏以书故意追问道。就是不想让雪落回避。

“没有啊……”

雪落下意识的捂了一下自己的脸,“可能是来大姨妈了,身体有点儿不舒服。”

“哦。那要注意休息呢。”

背过身去,夏以书翻个了鄙夷的白眼:强装镇定什么啊?总裁夫人的位置本来就是撞上狗屎运捡来的!是时候还回来了!

总裁办公室里,林诺小朋友傲娇的腻歪在亲爹封行朗怀里。像是在让亲爹补偿昨晚丢下他跟妈咪离开的损失。

“亲爹,的办公室so-big,为什么不让亲亲妈咪搬过来跟一起坐呢。”

小家伙有些不满亲爹封行朗把他最爱的妈咪丢在秘书部受累。

“亲爹也想让妈咪一天24陪在亲爹身边呢!关键妈咪不愿搬过来跟亲爹坐一起……非要留在秘书部体验生活。”

封行朗时不时的在小家伙的小脸蛋上蹭上一口,“要不这样,去做妈咪的思想工作,让她搬过来跟亲爹一起办公!”

小家伙撅了撅小嘴巴,“估计妈咪肯定不同意搬过来的……真让亲儿子头疼!”

“对了亲儿子,河屯……最近有没有搞什么坏事?”

封行朗随意的问道。邢八那番善意的提醒,封行朗上了心。

“没有的啦!”

小家伙维护着河屯,“我义父可是的亲爹,他说过他以后不会再伤害这个亲儿子的!”

“那河屯有提过大邦邦吗?”封行朗试探性的问。

小家伙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我义父跟老十二好像在找一个叫什么‘兵’的人。”

“雇佣兵?!”

小家伙连连点头,“嗯嗯!就是叫这个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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